“義父,我出宮送信的時候,看到有人抬著幾具屍體也出宮了。”
獨腿男人不以為意,“見過不是一回兩回了,有甚奇怪的。”
“怪就怪在那其中一具屍體,是皇后宮裡的人。”小童一臉的神秘兮兮,“是宮裡的掌事女官芳姑姑。”
“的確奇怪。”獨腿男人表情不變,“現在是太后了。”
“哦對。”小童笑嘻嘻的點頭,“義父您說,太后宮裡的掌事女官,也是出身官家,是被誰打死的?而且就算是死也不能死的這般不體面,就用一草蓆捲起來,直接扔亂葬崗。”
獨腿男人低聲嗤笑,“你覺得呢?”
“宰相?”
“除了他還能有誰,上面那兩個女人可不會動她宮裡的女官。”那可是一位女官,並非普普通通的宮女。
只是,宰相殺太后的貼身女官,為的是什麼?
“太后宮裡有什麼異常嗎?”
小童想了想,搖頭:“沒聽說啊。”
“這些日子別出小院。”獨腿男人叮囑一句,“宮裡要亂了。”
小童眨眨眼,多少帶著點茫然。
亂?宮裡已經很亂了吧,再亂還能亂到哪裡去。
可既然是義父親口說的,那麼這個亂恐怕不是小亂子。
果不其然,隔日的黃昏,宮裡禁軍開始頻繁巡察,並且人數比起以往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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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鳳章來到肅州府,遠遠的看到城牆都破損了,不免覺得納悶。
“這是怎麼弄得?”州府城牆,除了久經歲月,幾乎沒有坍塌的可能。
而且大盛朝建國兩百年,肅州府的城牆頂了天也就百多年,怎麼可能坍塌。
“郡王爺?”一道聲音飄來,“您來了。”
他循聲看去,對方的相貌有些陌生。
“韓鏡在這裡?”
“在!”對方笑著點頭,“我讓人帶您進去。”
對方喊來一個人,交代他帶寧鳳章去府衙見韓鏡,自去忙了。
進城後,韓鏡看著城內祥和的樣子,不像是發生了戰爭的景象。
“城牆那是怎麼回事?”除非是打的很激烈,可進城後發現不像那麼回事。
“郡王爺您可以去問公子。”青年沒敢多說,一路將人引入府衙,很快離去。
他在書房門看到了韓鏡。
之前還覺得可能想得太多,如今他就活生生的坐在府衙書房,怎麼可能有假。
“你可真是……”寧鳳章咬牙點著他的額頭,“該說你膽子大,還是不要命。”
韓鏡笑著讓人落座,“怎麼還親自來跑一趟,差人來說聲便是。”
“這是小事嗎?”寧鳳章險些被氣暈,“這可是造反吶,萬一失敗,你想過秦夫人嗎?”
“……”韓鏡撐著下頜,他覺得想母親沒用,自己當初最大的夢想可僅僅是封侯拜相,“沒想過。”
寧鳳章“噌”的站起來,“韓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