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鹿點頭,“於治理天下無用。”
她看向在場的眾多出題官,道:“歌功頌德的題就別出了,我要的是治世能人,不是溜鬚拍馬之徒,如今百廢待興,再招這麼些繡花枕頭入朝,憑白浪費天下百姓的稅收。”
眾人無奈,只能重新審視自己出的考題。
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秦鹿端著茶碗躲懶。
若非這是大秦第一次恩科,秦鹿說不得要自己出題。
可惜她的題目,能看懂的也之後在秦府長大的那些孩子了,天下文人可回答不出來。
這次科舉,只是暫時的讓這批人頂一頂,等日後新的孩子成長起來,朝廷文武百官就要更新換代了。
此時的東桑村,韓氏一族正陷入糾結之中。
得知天下改朝換代,而如今大秦的帝王正是韓鏡。
最為瘋狂的便是韓家,他們曾經最不待見的三房母子,一個成了皇帝,另外一個則成了太后。
他們韓家,真的飛黃騰達了。
韓家這邊收拾妥當,準備去京都尋親,可是在出村的時候,被裡正給攔住。
“你這是啥意思?”韓水生板著臉問道。
里正面色平靜,“你們不能離開村子。”
“為啥?”韓王氏急眼了。
里正道:“前些日子,京都那邊送來了訊息,若是你們敢踏出東桑村,會死。”
韓水生一家子都傻了。
“我們開始她的公婆,她居然敢這麼對我們,是要讓全天下都說閒話?”韓王氏憤怒了,那種到手的富貴瞬間飛走的感覺,幾乎讓她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里正心裡何嘗不痛苦,若非當年韓水生一家往死裡折磨秦氏母子,如今的韓氏一族早已飛黃騰達,何至於在韓氏一族出了一位皇帝的情況下,被死死的禁錮在華陽縣。
自從得知韓鏡登基稱帝,族裡的人恨不得將韓水生一家千刀萬剮了。
“當初你花錢買通的那個遊方道士被找到了,人被凌遲了。”里正說的平靜,心裡卻在打顫,“知道什麼是凌遲嗎?就是用刀將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總計三千六百刀,行刑者刀法精湛,一直到最後一道,凡人才會嚥氣。”
一股尿騷味在周圍散開,伴隨著嘩啦啦的聲響,韓王氏已經被嚇得癱坐在濁液中。
“我大秦允許女子改嫁,且夫死後若女子無家可歸,可自立女戶,享平等權利,並且立女戶後和前夫家再無瓜葛,無需贍養前公婆。”大秦律法是來者親自送給他的,他讓孫子給他讀過即便。
隨即嘆息道:“當初若你們夫妻二人,不曾苛待他們母子,我們韓氏一族何至於落得今日的結局,你們是我族的罪人。或許也是秦氏母子的造化,是你們的惡毒,讓他們母子脫離韓家,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里正佝僂著身子回家去了,族裡的其他人看著這一家子,厭惡的散開。
韓大牛不肯接受這樣的結局,他咬牙道:“爹,別聽村子裡的人瞎說,咱們得去親自找三弟妹問問,萬一他們是見不得咱們一家子好呢?”
“對啊爹,咱們去京城問問吧,就算弟妹不肯原諒咱們,咱們也得去賠個不是呀。”小王氏哪裡是去賠不是的,只是尋個由頭去京城走一遭。
就算秦氏母子不肯原諒他們,金銀珠寶總該有吧。
不需要兩人開口,韓水生也不會放棄的。
他還是比較要臉的,故作被兒子兒媳說動,道:“唉,你們說的也有道理,見到你們弟妹和侄子可不興打秋風,當初做的太過,是應該賠個不是。”
“對啊對啊。”小王氏激動的憋不住興奮的情緒,忙上前攙扶起韓王氏,準備出村。
可就在踏出東桑村的那一刻,一道破風之聲瞬間想起,然後就聽到韓大牛殺豬般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