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雙掌按在琴絃上,靜靜的看著秦鹿。
一朵花瓣晃晃悠悠的落在他的手背上,男人輕捻起,藉著風勢鬆開手,花瓣再次隨風舞動。
胸前的鴉發飄起又落下,好似兩條紅線,讓人看了就想纏繞在指尖。
恨不得與其夜夜歡好。
秦鹿心口發癢,素了十多年了,總算遇到個合心意的男人。
“香客?”秦鹿屈膝撐著手臂,下巴磕在手臂上,眉目彎彎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子沉默許久,突然勾唇輕笑,“大秦帝國的太后娘娘?”
“嗯!”秦鹿抬手勾起他的食指,指尖帶著涼意,可觸感卻極好。
手掌翻轉,與他十指緊扣,發現自己的手比他短了許多。
想到兒子的手如今也比她大了,果真是歲月不饒人吶。
曾經那個小可憐,如今都長成男子漢了。
手掌傳來微微的力道,男子低笑,“太后娘娘,握著草民的手,卻想著別人,是否不妥?”
“今年多大了?”秦鹿問道。
男子鬆開手,覆按住琴絃,“二十有七。”
“不像啊。”秦鹿好奇的看著他那張恣意風流的面容,“成親了?”
“不曾。”
“奇哉怪也,有心上人?”
“未曾有過。”
“身子可有不可告人的隱疾?”
“想來是沒有的。”
“那……再彈奏一曲。”秦鹿側臥在木臺上,單手支頭,順便從旁邊順了男人的雪白大氅披在身上。
琴聲響起,換了首曲子,依舊聽的人如痴如醉。
秦鹿換了個仰躺的姿勢,看著頭頂伸出來的桃花枝杈,此情此景倒也浪漫。
“這般好相貌卻未曾成親,老孃不敢要啊。萬一別有目的,睡了有點虧。”
明明她的話在此時聽著驚世駭俗,可身邊的男人卻氣息未亂,琴音都沒有絲毫的影響,可見其定力有多強悍。
“關鍵是我怕麻煩,想尋個合心意的男人,卻不想生孩子,就這點你就不合適,男人似乎把子嗣看的很重。”
“你爹孃是不是很好看,否則怎會生出你這等堪稱禍國殃民的好相貌,二十七歲還是單身,放到千年之後爹孃都開始催婚了,更別說是眼下。可惜了……”
“難得遇到個合心意的。”
說著說著,睏倦感再次襲來。
等再次睜開眼,琴聲早已停下,男子面前多了一套茶具,正在品茗。
打個哈欠坐起身,男人給她倒了一杯。
“太后娘娘倒是睡的香甜,當真不怕草民是刺客?”
連說話的聲音都性感撩人,好似他手中的那把古琴一般。
秦鹿喝了兩口茶,清醒不少,“死就死唄,人早晚都要死。”
她似乎並不是個惜命的人,總想著能活一日算一日。
“你叫什麼?”
“草民傅奪。”
“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