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勝利讓雲國士兵得意忘形，此刻卻冷汗直流，他們，似乎沒有退路了。

他們水性不好，如果入了水下，無疑是等死，一旦十方城使用弓箭，那麼一定死傷無數，而且，一路攻到了這裡，逃跑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既然如此，只有一條路，就是向前。

“戰士們可願與我攻破這十方城？”

段緒見此，知道自己退無可退。

菟夭夭說對了，齊陵川回來後，發生了太多令人難以置信的變化。

尤其是這些什麼麻痺戰士，完全不是人。

對，不是人。

“誓死跟隨二公子。”

被段緒一激勵，士氣又起來了。

“徒兒，我們去一會齊陵川，這也是我們最後的決戰了。”

戰爭是殘酷的，齊陵川親自前來的目的很簡單，一是退敵軍，二就是她與段穆。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段穆握緊了菟夭夭的手。

他們已經努力了那麼久，如果最後失敗了，也不枉此生。

雖然，結果不是盡如人意，但是這個過程，他嚐到了太多的酸甜苦辣，已經夠了。

菟夭夭給予他的，他用生命償還。

菟夭夭盯緊段穆，忽的一笑。

當初收的小徒弟，什麼時候，已經成了保護她的那個人了啊。

“好。”

二人之間旁若無人的對話，讓其餘人有些懵。

但是，誰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菟夭夭看向花離等人。

“花離，你們離開吧，這場戰鬥，九死一生。”

菟夭夭唯一對不起的，便是浮生樓的眾人。

“哈哈。”

花離卻突然笑了一聲。

“誓死追隨。”

下一秒，他卻直接說道。

菟夭夭看著幾人的臉，垂頭，嘆了口氣：“我不是斬星，我只是一個暫時用著她身體的異世之魂，你們追隨我，沒有意義。”

花離幾人臉色一變，卻沒有說話。

菟夭夭詫異地看向幾人，卻看到望月眨了眨眼睛：“果然是如此啊，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相信我們的小主人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