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清笑了一聲:“人有什麼難看穿的呢?無非是願不願意去看穿罷了。”
宋淮意:“陸時清,你真是我見過最自負的人了,好像天下人都被你看穿了一樣......”
陸時清:“我喜歡掌握一切的感覺。”
宋淮意:“那你若是被別人看穿了呢?”
陸時清笑而不語,轉身坐在一棵桃花樹下,閉目養神,宋淮意眼前的桃花,遠比夢中的山嶺春景更加繁盛。如果不是陸時清,也許自己會長眠在夢中,再也看不到這樣真實的美景了。
宋淮意笑著:“你最近忙完了?倒是知道來帶我看桃花。”
陸時清:“只是恰好我有興致。”
風拂過花堆,天地間好似下了一陣綿延的花雨,而陸時清坐在雨中,片葉不沾。
宋淮意在桃花樹下沉沉睡去,在朦朧之中聽見陸時清沉聲說了一句:“我想你了......”
回了神侯府,果然陸時清有空出門,說明案子進展順利,又結了一個段落,吳捕頭也回來了。
與師兄打了招呼,瞭解一下現在的進度,便回房休息。
吳捕頭見宋淮意頭髮上還殘留著一片桃花瓣,街上的事情他有所耳聞,掩下眼中失落,笑著開口:“這段時間陸時清都會在侯府,小師妹若是有空,便多去看看吧,免得下一次又不知道要分別多久了。”
宋淮意被吳師兄調笑,有些害羞:“師兄......”
吳捕頭笑著:“哈哈哈,怕什麼,兒女情長也是理所應當的。”
京城橋上人來人往,轉天又出門的宋淮意看著街道上的繁華就想到那日的陸時清,不知道現在他在做什麼?不如去侯府瞧一瞧。
宋淮意來到神通侯府門前,彭劍正站在大門一側擦刀,看到宋淮意走過來,忙迎了上來:“姑娘你來找侯爺啊?”
宋淮意:“我......我來瞧瞧他起床沒!”蹩腳的理由一說出口宋淮意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彭劍卻一本正經回答:“侯爺每天四更就起了,此時練槍已練了好一會兒了,我帶您去武場。”
還沒走進武場,就聽到了一陣凌厲的槍風,陸時清專心望著槍尖,眉尾掛上了細密的汗珠。別看他平時看起來玩世不恭,此時的專注卻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他眼角的餘光看見了宋淮意,立刻收了槍,朝著宋淮意走來:“你怎麼到這來了?”
宋淮意:“就......就隨便逛逛,逛到了這裡。”越說宋淮意越臉紅。
陸時清眉頭微揚:“要想隨便逛到我這侯府,可不容易?”
宋淮意:“你這裡那麼大個牌匾,有什麼不容易的?”每次見面都要打趣自己,這點惡趣味可真不好!
陸時清:“你難道沒覺得我這侯府格外清幽嗎?清晨的時候還能聽到黃鸝的鳴啼。”
宋淮意這麼一聽,還真覺得:“好像是的......這裡分明是鬧市啊,怎麼沒什麼人走過。”
陸時清:“因為神通侯府——生人勿近。”
宋淮意:“那我算不算生人?”
陸時清望著宋淮意,玩味的笑了起來:“如果你是生人,那你現在應該在大牢裡。”他身上的氣勢強勢的璧人,像是四面八方而來。
宋淮意:“想出去走走,問你有沒有空?”
陸時清:“你讓我與你出去我就出去,豈不是顯得我很沒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