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靜悄悄的院落裡突然出現了一張桌子,漆紅面的長條桌子,此時桌子完全暴露在了月光之下,漆面如水一般流動,華光異彩的冒著光芒。
這一刻,甚至讓人臆想,這桌子是不是活的,如同山野精怪一般在吞吐日月精華。
我看懵了,便再次求問林小峰,道:“小峰,你這話什麼意思啊?這長條桌子不是你們放在院子裡的啊。”
林小峰心裡發寒,吐槽道:“當然了,放在院子正中間,那多礙事啊。”
我想了想道:“那有沒有可能是你爹放在院子裡的,咱們喝多了,進來時沒注意啊。”
林小峰立刻否決道:“不可能,我爹嚇的都快住院了,不可能在來,我之前也來過,沒見這桌子。”
“那是什麼情況啊,這桌子自己長腿了,跑到院子裡的。”
我看著越看越詭異,那紅光越來越不對勁,好像冒著一股邪光一樣,讓人看著心裡忍不住的發憷。
我便問道:“這桌子是你家的嗎?如果不是你家的,那可就真是長腿了。”
此時我們縮在主屋的臥室裡,湊著窗戶往外看,院子裡“嗖!”“嗖!”依然不時傳來詭異的風聲,如同鬼叫。
但此時萬籟俱寂,什麼動靜都沒有,院子裡有一顆柿子樹,樹葉動都不帶動的,說明絕對不是風聲。
此時若有惡鬼鬧事,按理說我的眼睛是可以看的見的。
我連忙揉了揉眼睛,再次往外看,依然沒看出個端倪來,就看到了那泛著紅光的漆紅長條桌子。
“真是邪門了。”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事情沒我想的那麼簡單,這桌子肯定有問題。
林小峰來來回回看,來來回回的端詳了端詳,道:“這桌子應該是我家的,是我爺爺的,據說是他當警察時一直用的辦公桌,後來退休了,又趕上局裡翻新,老的沒人要了,他就給搬了回來,一直他自己用,後來我爺爺死了,這桌子沒人要就扔到了東北角的廂房裡,怎麼自己冒出來了啊。”
“這可是越說越邪門了。”
我來回看著,一直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而且據我所知也沒這樣的事,老物件用的再久也是死物,尤其是桌子,不可能通靈啊?
“有人惡作劇?!”
我咬牙分析,看了看房簷,看了看房頂。
月光下看的清楚,什麼都沒有。
結果這時,“嗖!”的又一道黑影閃過,這一次,不是窗前,而是院子當中,一下子鑽到了漆紅桌子的下面。
“在那呢。”
“我看到了,”
我和林小峰眼疾手快,都看到了,立刻一起往那邊一瞧,“啊!”的一聲,我倆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居然是一隻碩大的黑貓上長了一張人臉。
沒錯就是人臉。
人的鼻子,人的眼睛,人的嘴巴,人的耳朵,就是活脫脫的一張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