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不到後來我們竟然能一起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其實這本來已經是老天厚待了的。”
“人啊,總是不知足。已經得到了許多,可是卻還嫌不夠。”
“只是有一點還是好不甘心吶,那個大胸女明明就是後來認識馬大哥的......”
“你說,我要是能再晚兩年認識馬大哥就好了,或許那時我的身材會長高些......”
張小帆自從認識典典這個小姑娘以來,典典一直都是元氣滿滿的樣子,可此時卻是滿臉的愁緒。
張小帆想著安慰幾句,可是他又從來沒安慰過人。話到口邊,吞吐了半天,最後卻變了味道:
“你這豆芽菜,早幾年晚幾年,還不是一樣的豆芽菜。打起精神來。不就是失戀麼。誰還沒有過呢?”
如果是在平時,一聽到豆芽菜這三個字,典典一定一蹦老高。可是今天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只是淡淡道:“嗯,小白臉你也是失戀過嗎?”
張小帆頓了一下,好半天才道:“失戀倒是沒失戀過,不過倒是讓別人失戀了好多次,旁邊看也都看明白了。”
典典低聲道:“哦,原來你都不懂的。”
張小帆氣道:“誰說我不懂。今天只是訂婚宴,又不是拜天地。你還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這樣,我這就帶你去馬喜兒那,有話直接說清楚,省得以後留下什麼遺憾。”
典典一聽要見馬喜兒,頓時又慫了,道:“我,我還是不要去了。去了又說什麼呢。本來也是沒希望的事。”
張小帆無奈道,:“我小時候看過一部......嗯,一部戲。裡面一個胖老頭說,永遠都不要放棄,一旦你放棄了,希望也就沒了。”
“老實說,其實我也覺得你成功的機會不大。不過輸人不輸陣。你看看你現在,弄得灰頭土臉的,跟花貓一樣。”
“自打我認識你那天,你就沒怎麼打扮過,這又如何跟那大胸女比呢?”
“你這樣,我回去給你弄點胭脂水粉,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要被人看輕了。”
“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同患難過的朋友。即便不說其他的,今天馬喜兒定親,你也總該去見見。”
張小帆這人面冷心熱,典典對他真心付出冒死相救,所以他也對典典的事十分的在意。看著典典為情所困,沒了過往的精神勁,也想幫著典典做點什麼。
張小帆說的這幾句,典典還真有些動心了,猶豫了一下,道:“白天不行,我爹爹雖然把我關起來,但其實我也知道他的心思。”
“我不告而別的這些日子,我爹爹差點沒急瘋了。城裡城外各大衙門不知道跑了多少趟,花了多少錢。”
“當時他有多著急,現在便有多生氣。所以我白天肯定不能偷跑出去了,免得他再著急生氣。”
“這樣吧,你晚上過來接我,我們一起去馬大哥那裡......至少,至少也再看他一眼,算是斷了念想。”
張小帆點了點頭,道:“行,那我這就弄點胭脂水粉去。晚上再過來找你。”
張小帆轉身剛要離開,卻又被典典叫住:“張公子,我......我還有個小事。”
張小帆最怕典典叫他“張公子”,一叫的話準沒什麼好事。不過今天看著典典失戀的份上,還是轉過頭來,道:“說罷,你這事肯定不小。”
典典擺了擺手道:“真的不算什麼大事,我爹爹把我鎖在這屋,說要我把這些柴都劈了。可是我今天心不在焉,也沒怎麼動手。”
“你那把劍挺利的,幫我把柴劈了吧。”
如果換做一個人敢這麼跟張小帆說話,張小帆不但不會劈柴,說不準連人都劈了。
不過今天看到典典一付沒精打采的樣子,還真忍不下心來拒絕。只得硬著頭皮道:“行,不就是劈柴麼。只要你精神一點,我把這間屋子劈了都行。”
說著拿出寶劍,竟真的劈砍起旁邊的柴火來。
這屋子的柴垛本來堆得極高,如果要典典來劈,恐怕真的要劈個十天半月。不過張小帆的寶劍神銳,一手撿柴,一手舞著劍花。不大會功夫,就將這堆柴垛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