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把他的嘴堵上,我不想聽到他的羅唣。”
旁邊的侍衛答應一聲,如狼似虎的一擁而上將夥計打翻在地,上下捆了個結實,嘴裡也被塞了抹布。
耿繼晨看到這一幕,不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墨九嘆道:“還好這馬世耀是個糊塗蛋,否則你我今日,恐怕就要葬身於此了。”
墨九也被馬世耀的這一番迷之操作弄得頗感無語,好半天才道:“時來天地皆同力,看來如今二公子有天運在身,今日必可大功告成。”
耿繼晨被這夥計的幾番驚嚇,已經萌生了退意,就想著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承爵不承爵的,以後再說。
可是此時聽墨九的意思,似乎並沒有善罷甘休,還要繼續動手的意思,於是猶豫道:“我看這刺殺一事,也不必非得糾結於今天一時吧。”
墨九卻搖了搖頭,道:“今天就是千載難逢的時機,若是錯過了今日,再想靠近馬世耀可就難了。”
“二公子不要忘了,我還有一招下策沒有說出來呢。”
耿繼晨心虛道:“你都說是下策了,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主意。上策中策都不管用,更何況是下策。”
墨九擺手道:“雖說是下策,但卻未必不是好主意。當初三國時候,魏延兵出子午谷也被稱為下策。可是若真的按照魏延的下策行事,誰又敢斷定,那條下策就一定不能成功呢?”
“二公子不妨聽我說一說我的下策,再決定是否按此行事。”
耿繼晨無奈道:“好吧,那你就說說你的下策是什麼吧。”
墨九微微一笑道:“其實下策也很簡單,就是給馬世耀下毒!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特意去藥店買了一包砒霜。”
“我們想辦法讓馬世耀喝下砒霜,這樣他就必定會一命嗚呼!”
耿繼晨沒好氣道:“誰不知道這砒霜喝下去一定會死,問題是馬世耀離我們那麼遠,想靠近一點都不能,更不用說往他的酒裡下毒了。難道要我隔空扔過去嗎?”
墨九神秘的一笑道:“我們雖然不能往馬世耀的酒裡下毒,不過我們可以把砒霜下到自己的酒裡啊。”
耿繼晨一驚,道:“墨九你瘋了,難道你想毒死自己嗎?”
墨九淡淡道:“二公子莫急,且聽我細細的說給你聽。”
“你可知道這喝酒時的撞杯,是什麼意思嗎?”
耿繼晨不耐煩道:“你每次有話都不直接說,這撞杯不就是說交情莫逆,以示友好嗎,還能有什麼意思?”
墨九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二公子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且聽我慢慢的跟你說。”
“據說在上古時期,兩國君主相約會盟。要喝酒對天盟誓的。”
“可是兩國君主彼此間又都怕對方在酒中下毒,於是故意將酒杯斟得極滿,在喝酒盟誓的時候,便用力的去撞對方的酒杯。
“讓自己杯中的酒漾到對方的酒杯之中,這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就不怕對方下毒了。”
“二公子,你可明白了嗎?”
耿繼晨聽了墨九所言,恍然大悟道:“你是說......”
墨九介面道:“沒錯,巫山伯馬世耀作為一城之主,待會必然要挨桌的敬酒。”
“到時候你把砒霜下入自己的酒杯之中,然後故意去撞巫山伯的酒杯。讓你酒杯中的毒酒濺到馬世耀的酒杯中。”
“等你喝酒的時候,故意用袍袖擋住酒杯,將毒酒倒進自己的袖子裡。這樣的話,神不知,鬼不覺。可謂殺人於無形。”
“馬世耀即便是中毒而死,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下的毒!”
耿繼晨聽到此處,不由擊節讚歎道:“好主意啊,這個計劃比前兩個都要好上幾倍,為什麼被稱為下策呢,我看應該是上上策才對!”
墨九道:“之所以定為下策,實在是這撞杯漾酒的過程有些複雜,容易失敗,不如前兩個簡單直接。”
耿繼晨卻道:“不然,這一條其實最好。雖然有可能失敗,但是安全性卻是最高的,我們就按此計行事!”
此時在大廳的前面,又發生了一些變化。原本按照正常程式來說,要新人夫婦拜完天地後,廚房才開始上酒上菜,來參加婚宴的賓朋一齊開懷暢飲。
不過剛才發生的這麼一出,卻也給馬世耀提了一個醒。他覺得今天不管怎麼說,也是手下愛將馬喜兒的大喜之日。也不能任由自己的興致胡鬧。別一會刺客在拜天地的時候動手,那可就壞了新人的喜事。
不如把規矩改上一改,先捉拿刺客,之後再讓馬喜兒和王豔琳安安穩穩的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