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也很正式的與徐雲回禮:
“你好,我是顧群青,也可以叫我Aaron。”
入座後。
徐雲先是招來服務員點了兩杯咖啡,隨後起了個話題:
“顧先生,聽您這英文名....您是教徒?”
顧群青搖了搖頭:
“不是,只是當初選英文名的時候兩個A排在第一個,我就順手選它了,人懶,沒辦法。”
徐雲:“......”
眼見徐雲一臉懵逼,顧群青很是輕鬆的笑了笑:
“很意外是吧,但有些時候很多東西真就是巧合,沒啥特殊的寓意。
像魯迅先生的文章一樣,其實一開始他就是想多水幾個字稿費,但在後世卻被人腦補出了一堆本不存在的含義,要是真有天堂地獄或者地府黃泉,也不知道魯迅先生見到那些出題者的時候會不會想揍人呢。”
看著這位有些自來熟的面試者,徐雲不禁在心中暗暗點了點頭。
從簡短的聊天看來,這位應該不是那種張嘴就是一堆洋屁的‘海龜’。
顧群青,潘院士介紹的一位海歸人才,GSB...也就是斯坦福大學的MBA。
這些年也不知道因何緣故,MBA忽然就變得有些爛大街了起來。
但實際上,那些頂尖院校MBA的價值依舊很高,並且錄取率長期低的嚇人。
這點其實從薪資水平上就可以看的很明顯:
一般沃頓、斯坦福、哈佛或者耶魯商學院畢業的MBA,基本來讀書之前年薪就超過50萬了,畢業後只要願意,百萬職務隨便選。
更別提顧群青這種早整整一輪畢業的MBA,如果不是潘院士介紹,徐雲基本上沒可能接觸到這種大牛。
隨後徐雲輕咳一聲,問道:
“顧先生,我聽說您之前是在賽諾菲擔任南美地區的大區執行副總裁,成績斐然,無論是身價還是職業前景都相當光明,但後來為什麼離職了呢?”
顧群青聞言,表情逐漸認真了起來。
他知道,徐雲的這個問題,便代表了面試環節的正式開啟。
只見他沉默了幾秒鐘,說道:
“準確的說,應該是我提出了辭職。
至於原因嘛...
其實很簡單,說到底就八個字,白人至上,隱形歧視。
當時我帶領的團隊三年業績翻了274%,南美九位執行副總裁排名第一,奈何還是整天被人穿小鞋。”
說著顧群青笑了笑,從身上取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捏著一角晃了晃:
“當然了,如果我選擇放棄這張證件,有很多障礙可能就會迎刃而解——起碼暫時是這樣的。
比如我手下的一個人,也是國內出身的留學生,一開始m3級別,轉國籍後三年就升到了區域vp,張口閉口就是你國你國。
總部高層也不止一次暗示我,無論是入歐還入美,都可以升到m9。
但問題是......憑什麼呢?我憑什麼要換掉自己的血,披上另一身皮呢?”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下來:
“後來的事情就更簡單了,團隊內被插入眼線搞事,資源縮減,矛盾積累到臨界點爆發,我選擇辭職,三年前回到了國內。
其實我原先打算去和恆瑞醫藥談談,但潘院士找到了我,和我說他的徒弟搞出了個大新聞,而且還和殺蟑螂有關,我就臨時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