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以太只是一個通俗易懂的模型,有些類似後世的暗物質,不涉及太多計算和專業知識。
而相對論真正理解學習起來嘛...就需要很高的數學基礎了。
因此在現場出現阿伏加德羅這樣的人並不稀奇。
視線再回歸現實。
阿伏加德羅就這樣緊緊抓著徐雲的衣領,目光看似兇橫,但徐雲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絕望甚至.......
一絲乞求。
他彷彿在期盼徐雲能夠鬆口,承認自己確實對干涉儀做了手腳。
奈何回應他的,只有徐雲的一聲輕嘆:
“很抱歉,阿伏加德羅先生,我確實沒有對干涉儀做過任何的改動。“
“這點....您應該也有答桉了。”
阿伏加德羅聞言嘴角囁嚅了幾下,忽然渾身一鬆,無力的鬆開了抓住徐雲衣領的手。
原先偽裝出來的、如同暴怒的獅子一般的氣勢,瞬間消失不見。
後世皆知阿伏加德羅是個化學大老,卻鮮少有人清楚,阿伏加德羅在物理學上的造詣同樣極高。
阿伏加德羅在1809年就被聘請為了維切利皇家學院的物理學教授,1820年更是成為了都靈大學的數學和物理學教授。
一直到去年才正式退休。
因此早在開口之前......
他其實就猜到了徐雲的回答。
只是他的內心深處一直不敢、或者不願相信罷了。
此時此刻。
站在徐雲面前的,只有一個頭發凌亂的頹廢小老頭。
看著頹然的阿伏加德羅,又看了眼不遠處其他沮喪的大老。
徐雲再次嘆了口氣。
這就是科學史的殘酷。
人類科學史的每次重大變革,基本上都會推翻早先的大廈,接著在廢墟上進行重建.......
後世看似光鮮亮麗的物理大廈,地底不知埋藏著多少淒涼和絕望的故事。
就在徐雲和阿伏加德羅沉默無言之際,一旁又迎面走來了一位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
此人的身形有些臃腫,臉頰兩側微微鼓起。
配合上一頭短髮,看上去為人相當方正。
不過與來人方正外表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他一開口便滿是敵意的言語:
“娘希匹,羅峰是吧,我已經發現你這個實驗的錯漏之處了!”
看著面前這個信誓旦旦的男子,徐雲不由嘴角一翹,也跟著笑了起來。
早先在迎接賓客的時候,徐雲曾經和艾維琳待在樹下,聽那個富婆碎碎念每個壓力老子或者壓力小子的“罪行。”
這些來客數量很多,徐雲其實只記得少數幾位。
而面前的男子面相相當出眾,有幾分類似後世的方臉猴子,辨識度極高。
因此在艾維琳此前介紹諸多來賓的時候,徐雲倒也記下了對方的身份。
這人叫做喬吉亞·特里,英國人,是個標準的壓力小子。
根據艾維琳的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