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一直在關注著老郭那邊情況的李覺,也見到了被從一輛運輸車後方抬下的那位傷員。
然而在看到這位傷員的一瞬間。
李覺腦海中冒出的不是悲痛與緊張,而是一個很奇怪的念頭:
這貨怎麼受傷的?
誠然。
此人確實傷的很重,渾身上下不是繃帶就是焦黑,看起來跟剛出爐的燒雞似
的。這種傷情出現在戰場倒是正常,炸彈或者炮彈確實能夠造成這種傷勢。
但問題是
眼下無論是車輛還是其他人都毫髮無損,他又是怎麼弄成這副模樣的呢?理論上來說除非是一個人尿尿的時候手榴彈保險銷脫落,否則絕不可能造成這種情況來著想到這裡。
李覺不由走到了老郭身邊,對他問道:
「老郭,這位同志叫什麼名字?是怎麼受傷的?」
老郭抬頭看了他一眼:
「名字我還不清楚,人是燒傷的。」
李覺:
"???"
不過李覺好歹也是二機部的九局局長,早些年更是上過戰場的人物,因此很快便轉過了彎:
「等等,老郭,你的意思是……這不是咱們的同志?」
老郭點點頭,對他解釋道:
「沒錯,他是我們在貴德縣遇到的路人,當時瓦窯廠失火,被進去搶救衝床的工人給救了出來…,
接著老郭又從身上取出了那張破損的紙片,將有關劍
橋畢業證的猜測與李覺說了一遍:
「阿巴阿巴嘰裡呱啦
「….劍橋大學的畢業生嗎?」
聽完老郭的敘述。
李覺下意識看了眼正在被抬上擔架的傷者,摸著下巴道:
「原來如此
原先他還有些奇怪老郭為什麼會把這人帶回來呢,合著原來背後有這麼一番隱情。
在對方有一定可能是劍橋大學畢業生的情況下,老郭的做法確實沒什麼毛病。不過很快。
李覺便想到了一個問題,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許多:
「老郭,這有沒有可能是敵特特意演出來的戲碼?為的就是讓這人潛伏進我們廠子?」
說這番話的時候,李覺的目光有些銳利。
221廠的性質實在是太特殊了,可以說是建國至今最高階別的機密,保密方面的事宜必須要慎重考慮。
老郭在回來的路上也考慮過這點,其實還和蔡少輝討論過一番,聞言搖了搖頭:「說實話,機率不大,畢竟哪怕是現在,這人能不能活下來還兩說呢。」
「咱們的敵人也有忠誠的手下,這點確實不能否認,但我不認為有誰會忠誠到拿自己的命來換個潛入礦上的機會——更別說整件事情需要很強的偶然性。」
「況且即便他真的是敵特,以咱們礦上的保密條例來說,他也得不到什麼太過有用的資訊,更不可能傳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