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狐仙便走了,我猛地睜開了眼,六點了。
準時準點的生物鐘。
這麼多年沒變過,我坐起了身子開始禪定入道。
一直到六點半房間的門被敲開。
沈南梔頂著熊貓眼就這樣站在我的門前,整個人怏怏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我看著他這模樣便好心道:“今天不是週六嗎?”
“週六?”他一聽是週六二話不說順著那原路便回了客房。
我收拾了一下穿了一身白色長衫將頭髮盤起,手裡拿著手串一邊盤著一邊下了樓。
罕見的是,師傅今天沒起來。
我上前將門開啟,今天的陽光極其的好。
可能是這麼多天來真的累到了,我開啟門便有些疲乏的坐在店門口。
楊嬸子手裡端著粥和菜,一進來就看見我坐在門口,一臉疲憊便心疼道:“這今日不著家,許朗說你和大師都凌晨二半夜才回來,這下知道看事兒不是這麼好乾的了吧?”
這麼多年楊嬸子很照顧我,我對她也當是我的親人一樣。
我起身接過了楊嬸子手裡的粥和菜,笑道:“知道您關心我和師傅,但是做這行的哪有說坐著就行了的。”
她鬆手心疼的拉著我:“不要強迫自己,你還小。”
“知道了,嬸子,你快回去吧,許朗哥今天不是還要出去學習嗎?”
“哎呦,你不說我都忘記了,行了,嬸子走了,趁熱喝。”
我嗯了一聲送走了楊嬸子,又和街裡鄰居的打了個招呼這才進了屋。
我這剛進屋身後就有人叫住了我。
“辰大師在嗎?”
我將粥和菜都放到了桌子上這才轉頭。
那是一個女人,帶著墨鏡和口罩,最讓我意外的是,這樣好的天氣,太陽正好,她居然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我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在的,不過今天暫時不接生意了,您趕早明日再來吧。”
“明日?不行,我今天就要見到大師。”一聽今日不接什麼,那女人立刻便不樂意了,往屋子裡一站便要坐下來。
我也是有脾氣的,哪能任這個陌生的女人胡鬧。
我嘆了一口氣:“我說了今天不接生意,請您趕早到明天吧。”
這兩日沒把我搞死,師傅也跟著折騰了好幾日,所以我今天沒打算接活兒。
“你是誰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生意說做就不做,你以為你是這家的老闆嗎?”
那女人尖酸刻薄的看著我,墨鏡下的雙眼我能感受到帶著挑釁和不屑。
我剛想回她,樓上忽然傳來了師傅的聲音。
“今天不接生意,明日再來吧。”
師傅站在樓梯口伸了個懶腰,看著我放下來的粥便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開始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