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事兒方面我說啥馬局聽啥,但在學習方面,都是他說啥我聽啥,誰讓師傅把監督我學習的重任交給了他。
曾經的曾經,師傅對馬局說:我不在啟南市,學習就麻煩馬局您幫忙督促一下,她要是累了,可以放鬆。學習成績也不用非常好,但是必須要盡最大的努力。
就因為這句話,馬局對我的學習格外的上心。
我嘆著氣,也就只有在他督促我學習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自己現在是個高中生。
“我聽見了,好好學習,認真考試,將來考個好成績,給我師傅師兄和各位關心我的哥哥姐姐們長臉,我知道了。”
將包的拉鍊拉上,拿起手機往一樓去。
這會兒天還太早,等下在祖師爺面前打個坐,入個定再打車去學校。
“你知道就行了,學習也不要太辛苦,真覺得累,適當放鬆一下,我不會跟你師傅說的。”他悄悄道。
我笑著點頭:“知道了,二哥,我先掛了。”
“好,掛吧,記得吃完早飯再去上課!少吃點外賣,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馬局是知道我點了快一個星期外賣的事情。
因為劉誠是第一個跟他說的。
我嗯嗯的應著,最後在一陣極限拉扯中結束了話題。
掛完電話,給祖師爺上了香,打坐入定了快四十分鐘,我才起身揹包打算去大門口打車。
這剛要開門,先一步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您好,請問有人在嗎?”
我手都碰到鋪子的門栓了,被這麼一敲下意識的收了回來。
“叩叩叩。”
又是三聲。
我疑惑的看著門,呆在這裡都快一個月了也沒人過來買東西或是看事兒問事兒的,怎麼這會兒來人了?
伸手將門開啟,出現在門前的人讓我開始有點尷尬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付江和那個叫做萍萍的女孩,而且我注意到,她身上穿著的校服和我是一樣的!
咱倆居然是校友。
付江看見我,也愣了一下,抬頭往後退了兩步,抬頭看了一眼鋪子的兩邊和上方,這才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你...家是做喪葬生意的?”
我咳嗽了一聲,默默的昂了一聲:“昂。”
“這裡是你家?”
他又問了一遍。
我又昂了一聲:“昂,沒錯,是我家。”
“不對啊,給我們紙條的人說這裡有個看事兒師傅特別厲害,專門給人看邪病的。”
邪病?還有個人專門給了他紙條讓他招過來?
誰啊,這麼無聊。
那個萍萍見付江和我講話很熟絡,疑惑的在我和付江身上來回的看,半晌後才問道:“江哥,你和她認識嗎?”
付江嗯了一聲,這才對著萍萍道:“認識,她和你一個學校的。”
“一個學校?”萍萍疑惑的打量著我,大大的眼睛對我眨了好幾下才道:“啊,是你!你是,辰土?”
她反應過來,有些吃驚的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點頭,朝著她笑笑:“你好,我叫辰土。”
隨著說話聲,我眼神落在了她的臉上。
五官平整,眼尾下垂,雙目雖然清明但是帶著濁氣,眉尾向下鬆散,山根高聳連起,鼻尖肉薄,眼底虛青,兩頰往上隱約有裂紋,尤其是印堂位置,烏黑一片。
她這是惹上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