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剛過去,沈南梔就給我回來了簡訊。
只有草草幾個字:“我在聯絡你叔叔。”
“我叔叔是你爹。”
我皺著眉頭給他回道。
“知道,我爹,你叔叔。”
看著他回過來的資訊,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感覺他在罵我,但我又沒有證據。
懶得搭理他,看了一眼時間,將手機揣到了兜裡。
這會兒已經六點多了,我在息老那兒呆了快二十分鐘,人間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了。
圍繞著大棚看了一才發現整個棚子裡只有桌子上和地上撒落著一些黃表紙,還有硃砂撒出來的痕跡。
師傅向來整潔乾淨,沒道理說畫完符咒後桌子上殘留著這麼多的東西,看樣子應該是走的很匆忙。
出了大棚看了一眼天色,我擔憂的抬起了手,來回掐了五圈,最後指尖落在了小兇位。
小兇帶血,說明會出血重傷,雖然不傷及性命但也不是好掛。
著急的收起了手,我快速撥通了阮雲的電話。
電話那頭嘟了兩聲接通了。
“喂——辰先生。”
阮雲的聲音明顯帶有哭腔。
這一下搞得我這心裡更加慌神了:“你們在景區裡面嗎?師傅呢?”
“辰先生,馬平和劉誠他們在路上被邪修劫了。辰師傅算到了帶著我們趕到了十里地外的小山坡,到的時候馬局和劉局已經重傷昏死過去了,青玄師傅和元生師傅也受了傷,譚福被打的三魂七魄都快散了。”
她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我呼吸戛然停住了。
腦子裡嗡的炸開了。
半路被劫,是萬物匯乾的,他們想阻止我們見面。
可譚福又怎麼會跟著青玄師兄他們在一起?
將手機開了擴音,我扯著褲子,快步往景區大街跑。
雖然算到了是小兇帶血不傷及性命,可現在切實聽到還是心裡很慌。
我很怕他們留下任何的後遺症。
“地址給我。”
我著急開口道。
師傅不在,固原和禾西也不在,所以景區這裡沒有留任何的人,就連美食街的人都被清走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東西會不會忽然出現。
“曲暢市二中人民醫院。”
她清晰的回答。
我嗯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快速的拉開了車子坐到了車子裡。
“曲暢市二中人民醫院,師傅,麻煩快點,謝謝。”
計程車師傅看我很著急,關憂問道:“怎麼了?這麼著急?”
我扒拉著座椅:“我家裡人受傷住院了,您能快點嗎?”
他一聽是我家裡人受傷了,趕緊掛了檔:“不要著急,繫好安全帶啊,叔叔馬上給你加快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