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還有些不好意思,拿著他們的東西胡作非為。
看我臉上囧色,狐仙笑著調侃道:“怎麼?不好意思了這是?你放心吧,這令牌本就是我們贈與你的。而且能給你狐族令牌就代表了我們誠心歸順,即便是要赴死定然也不會放任你們不管。”
她手搭在師傅的胳膊上,臉色難的溫柔:“六哥已經召集了大批人馬,等處理完山頭一事便會往地翀山趕去。他本意是想讓其他四仙家幫忙,可是此事畢竟不是什麼好事,細想一下便沒有通知其他四仙。”
我看著狐仙,眉頭鎖到了一起。
“地翀山一事我有打算,不需要狐族插手。”
狐家是北方仙家,我們是南方修道之人,說起來,和地府和萬物匯的衝突都不該他們插手才對。
可現在狐仙他們鐵了心要幫忙,也就代表著他們隨時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她收回了手,目光如距的看著我:“其他事都可以依你,唯獨此事絕對不行!”
我低下了頭,狐仙什麼都好,就是有的時候死心眼。
她認定了要幫忙除非是不用了,否則絕對不會反悔。
怎麼同她說也說不通的。
搓著手指我有些氣悶的站起身:“我去找息老。”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狐仙沒喊我。
就這樣默默的目送我出了病房。
外面的天已經黑下來了。
醫院周圍的陰氣兒也開始漲起來了。
為了不被人看見,我找了個比較暗的小巷子。
從腰間掏出小木屋的鑰匙,腳跟都沒站穩,人就已經出現在息老的小木屋裡了。
睜開雙眼,便見熟悉的桌椅板凳前,息老正拿著放大鏡研究手裡一本早就破爛不堪泛著黃頁的古書。
古書上面縈繞著黑氣兒,濃厚的血腥味從息老面前飄了過來。
“來的正好,在下正想去找你呢。”
感受到有人進了小木屋,息老頭也沒抬。
“您怎麼知道是我來了?”
走到桌子前彎腰坐了下來。
息老將放大鏡放到一邊:“在下這個小木屋閻王爺來了也得在外面敲個門才能進。”
言下之意就是隻有我有鑰匙,能直接進來。
我笑笑:“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再也沒有人會主動來找您了。”
盤著腿,我有些累了。
息老不知道從哪裡端來的一杯水,盯著我沒接話,默默的把水推到了我的面前。
“謝謝。”
他將古書合上,一雙泛白的眼珠子變回了人的模樣。
蒼白的臉上帶了些許複雜:“聽狐六娘娘說,你此前喝過穩神水?”
“嗯,喝了幾年,後來到了啟南市後就沒有再喝了。”
師傅為什麼讓我喝穩神水,不清楚。
後來又為什麼讓我停了穩神水,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