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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夏芝

說是這麼說,但是菲爾腦海中還在搜尋著蔚與這裡的淵源,為什麼會有緊張的情緒。

走進警局,蔚有些緊張的觀察著周圍的人,步子很輕,一點也不像她平常的樣子。

看到菲爾等人過來,他們的長官早就把劇組借用場地用來拍攝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在這個時候,拍戲還是很新鮮的東西,因此眾人看著他們的目光都和好奇和熾熱。

只有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動,菲爾認識這個人,是凱特琳。菲爾心中也知道了為什麼蔚來到這裡會有種緊張的感覺了,是害怕面對凱特琳呀。

菲爾不知道蔚與凱特琳兩人的愛恨情仇,拍了兩下蔚的肩膀以示安慰後,便開始安排劇組準備拍攝。

幸運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去治癒童年。

小孩向來是單純的,但也是無知的,他們會因為某些人與眾不同的特點,仗著自己人多又或者是身體素質良好來對與眾不同的人進行排斥。

一個人一旦被打上了可以隨意蹂躪的標籤,那絕對是噩夢的開始。

而沉默寡言的夏芝自然而然的變成了被欺凌的物件。

夏芝從小就無法隨意表達自己的情緒,該難過的時候她體會不到難過的感覺,而其他人開心的時候她也不知道周圍的人在快樂什麼。

她就像是一個與眾人格格不入的觀察者一般,無言的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

夏芝沒有與周圍人共情的能力,包括自己的親人。在七歲那年,母親的葬禮上,所有人都哭的不像樣子,只有她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背上。

“你媽媽死了!死了你知道麼?”父親的質問在耳邊響起。

夏芝想到了母親跟她說過的,人死後若是做的都是善事,那就回前往天堂,那裡有人間所有的美好,想到這裡,夏芝的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點期待與笑容。

“啪。”沒有任何留力氣的巴掌打在了夏芝的臉上,直接將她打倒在地。年幼的她不知道愛她的母親上了天堂,而她則來到了地獄。

年幼的夏芝原本還算平靜幸福的生活因為母親的死亡被徹底打破。夏芝的父親是最普通的工人,而母親是一個富商的女兒。當年母親為了嫁給父親甚至離家出走,完全被父親的花言巧語所矇蔽。

她以為自己的愛人有雄心壯志,卻不知只是圖謀自己的家產。隨著時間的流逝,妻子沒有跟作為富商的父親有過一絲一毫的聯絡,原本的恩愛,也逐漸的變質,直到母親的死亡,才徹底展現出來。

從那之後,夏芝父親心情煩躁的時候會打他;在家裡走路的聲音稍微大聲點,也會被打;深夜醉酒回家,看到熟睡的女兒,也會進行拳打腳踢。

【父愛如山,沉重而偉大。】老師是這麼教學生的,但年幼的夏芝只是覺得原來這就是沉重,這就是偉大。

因此每到有人說某個偉人很偉大的時候都感覺差異,原來這麼偉大的人也會毆打自己的孩子啊。

當老師命令寫作文的時候,她將父親對她偉大而沉重的愛,全部敘述了出來,卻被老師以為是夏芝對自己的不滿,要求她的父母來到學校一趟。

當父親表面帶著對自家孩子不成器的憤怒,看完夏芝寫的作文後苦笑著賠罪後,誰也不知道那一晚夏芝經歷了什麼,只是他的父親在學校請了整整一個月的長假。

她嘗試過求救,找執法官,找親戚,但是誰也不願意惹著這個麻煩,最後還是安慰著夏芝把她送回了家中,而迎接她的只有父親的憤怒。

最後,她學會了忍耐,也只能忍耐,只能適應,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祈禱時間快點過去。

她以為,只要長大離開了父親,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要多,一個小房子,一個能溫飽的工作,就很幸福了。但是她發現,對她惡意不僅僅是父母,還有周圍的人。他們會因為自己不合群而嘲笑,人們真的會把所有的惡意聚焦給最倒黴的人。

逃不掉的。

直到離開了學校,開始了工作,夏芝依然沒有逃離父親的陰影,整日酗酒的父親根本就沒有經濟來源,只會一次一次的朝著夏芝伸手,索取以及毆打。

夏芝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了。她的生活似乎是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盼頭。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毫無價值,灰暗的未來他一點也沒興趣去探索,有的只有煎熬。

直到現在,夏芝的父親依然會打她,即便夏芝現在有了能夠反抗的能力,但面對他爸的拳頭和耳光,夏芝已經不會了反抗。

人就像彈簧一樣,就算是不懂得表達情感的人,遇到外界的壓力會不斷的收縮,收縮,但是收縮到某一種極限後,就會贏來最激烈的反彈。

當某天她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被同時冷眼相待,被顧客玩弄後,回到了家中又被醉酒的父親進行毆打。蜷縮在角落的夏芝再也沒辦法繼續壓抑下去了,她想要讓這座城市都跟著她一起毀滅。她厭惡父親,厭惡周圍的所有人也包括自己。

但她也不想自殺。不是因為不敢,而只是覺得這樣不痛快罷了。

當一個人釋放了心中壓抑的猛獸,誰也不知道會造成怎樣嚴重的後果。

她決定開始只屬於自己的報復之路。

她先是將父親的四肢折斷,將他圈養在家中,割掉了他的舌頭令他不能發出求救的生意。平日依然會給予他正常的飯菜,令他活著,每天會對父親說自己學到了什麼,以及又做了什麼。

沒有人會在意一個酒鬼的生死,夏芝父親的失蹤並沒有被任何一個人注意到。

她父親的眼神從怨恨,到恐懼,最後再到絕望,他無法想象這些事情都是自己女兒做的,就算他是一個爛人,依然對這些事情感到駭人聽聞以及深深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