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貝絲調侃道:“可以把你們都分成一派,叫做不問世事派是,或者隨波逐流派也好,現在的人大多都是這種這樣的吧,反正只要不打到他們頭上,最後該如何就如何。”
我無奈地說道:“不如說,這裡面大部分人都認識到了自己無法改變這個情況,所以才幹脆不考慮了吧?”
瑞貝絲用一種怪異的笑容看向了我,而後輕輕問道:“既然這樣的話,你是在說你有這個能力嘛?”
“我可以有。”我不可置否地說道,“但我並不打算有,因為這樣最後只能造成更大的損傷,這是我不太願意看見的。”
瑞貝絲的眼中出現了某些神采,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道:“是嘛?這是你的想法咯,看著像是這個冒險者,不過意外地有哲學家的思維和味道嘛。”
“這不能叫做哲學家,這叫做……嘴炮。”我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嘴炮……嘛?”瑞貝絲略微恍惚了一下,像是在品嚐這個奇怪的詞語,“把令人費解的語言像是炮彈那樣,轟向對方,讓對方接受自己的想法或者是批判,是這樣的東西嗎?”
“不如說就是單純地扯淡也可以。”我攤手說道。
“噗嗤……”
瑞貝絲忍不住笑了起來,然而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太妥當,所以急忙用手捂住了嘴,接著磕磕巴巴地說道:“那、那個,不是我要笑……哈哈哈。哎,算了這個確實很有意思,你有想過去說——啊!像是你這樣可以這麼輕鬆說出廢話的人現在可是不多了啊!”
雖然瑞貝絲不知道為什麼語言那麼還款期,不過總的來說我還是能感覺地到……至少,看起來是好感度UP了。
這當然不是什麼GAL,好感度也不過是我自己評價的一種不正確手段,從現在瑞貝絲表現出來的生態的心情來看,似乎我的這番說辭有了一定的作用。
瑞貝絲臉上仍舊掛著笑容,但是眼神卻彷彿變得銳利了起來一般,眼睛之中倒映出窗子之外的天空:“既然這樣的話,我想我們的談話可以進入下個階段了,禮節性的扯皮可以先跳過了,等到最後的時候再說,可能有助於改善你的心情。”
……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瑞貝絲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不死者出現在不朽要塞並沒有什麼目的,他們僅僅是因為作為戰爭的難民而存在,只是因為我履行著自己的信條而成為了不死者,如果說有什麼特殊理由的話,那麼就是你們收攏了大量的流民,因此其中不死者也就更多罷了。”
我略微嚥了一口唾沫說道:“……那麼,你的信條是什麼?”
“我並不喜歡這種沒有意義的死亡。”瑞貝絲將茶杯放在了我們面前,已經沖泡好的茶水散發出了濃郁的醇香,讓人忍不住精神為之一震。
“至於接下來的嘛——”她倒完這些茶水之後,微微拉長了聲音,而後俏皮地眨了一下右眼笑著說道,“是個秘密,你可以猜猜。”
這不就沒意思了嗎。
天馬行空的東西到底要怎麼去猜哇?
“而且……那些不死者現在也已經真正地死掉了吧?”瑞貝絲的聲音此刻有些低沉了下來,“雖然不是我想要看見的結果,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客廳之中,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空氣之中僅僅迴響著木炭噼噼啪啪的爆裂之聲。
良久,我才接起話,輕輕說道:“我很抱歉,但是不死者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是……不那麼讓人愉快的存在。”
“我清楚。”瑞貝絲有些落寞地說道,“有些不死者的行為我是清楚的……他們的軀體尚且破舊都能做出讓人意外的事情,我們這些不死者到底想要做什麼誰也不知道。”
而且不死者,會破壞生魂的輪迴。
這種事情我當然沒有說出來,不如說這才是我最核心的議題。
“看起來談話進行的還是很愉快。”
我笑了笑,打算告辭,不過瑞貝絲卻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說道:“你……想要看看現在這個地方發展的如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