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十三號開始,張家瑞就被袁朝軍折磨到現在,四肢腫脹青紫爛黑,而手銬腳銬處卻是被勒得變了形。
他的脈象讓金鐸又是心痛又是憋恨!
自己對張家瑞近兩個月的治療,盡數化為泡影。
不僅如此,現在張家瑞的身體情況更是不容樂觀。
心神盡傷導致張家瑞各處機能嚴重損傷,治療起來非常棘手。
最難的, 還是張家瑞復發的癲症。
也幸虧自己來得及時,若不然,後果難料!
能讓張家瑞狠心砸了跟隨多年的玉人,那說明當時的張家瑞已是死意已決,世間再無留戀!
抱著張家瑞從浴室裡出來,金鐸即刻為張家瑞揉搓四肢消瘀。
此時的張家瑞就跟個睡死的老頭那般, 全身不足八十斤, 如同柴塊。哪有半點走之前的模樣。
“袁朝軍找大哥什麼事?”
“絕密!”
兩個短短的回覆出口,瞿曉彤心痛的看著張家瑞, 低聲補充。
當年張家瑞掌執了很多要害部門,這些部門很多事只有張家瑞一個人知曉。
這也是張家瑞雖然病了,但職務依舊得到保留的原因。
“問話的時候,我都不能在現場。只有袁朝軍和大哥兩個人。”
“開頭幾天,大哥雖然脾氣不好砸東西打人罵人,但有些事,他還能記上來。”
“袁朝軍很高興。還當著我的面打電話彙報。”
“到了三十號那天,袁朝軍不知道問了大哥什麼問題,大哥立刻衝上樓去拿匣子炮。”
“我反應及時阻止大哥。大哥突然叫了聲,然後……”
“就崩了。”
“他也不知道哪兒搞來的手銬腳銬鎖了自己,完了就躺在那裡不吃不喝,就像是在等死……”
“好像,好像,大哥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
瞿曉彤痛哭流涕,深深垂頭,肩膀抖動,泣不成聲。
“我從三十號打電話給鴻光就一直打不通。昨天, 鴻光才給我回了電話……”
“他被調離錦城。”
“我給他講大哥的事,他就只回了一句,叫你照看好大哥。”
“我覺得事情不對勁再打過去,卻是空號。”
“我馬上聯絡人打聽訊息,那些人嘴裡答應得好好的,到現在都沒有回應。”
說到這裡,瞿曉彤默默擦去眼淚,輕描淡寫說道:“這種情況就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