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頭豬!”
這邊正懊惱,電話響了,他接起來,那邊就傳來嘎嘣脆的聲音,
“你怎麼樣了?昨晚你朋友過來墊付了五萬,咱們幾個平攤一下,給人家還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五萬塊錢這事對於鄭北不是大事,也就是他喝醉了,要不然是不會求助別人的。
因此他聽了也就過去了,誰來支付,怎麼支付,在他看來沒有爭執的必要,又不是什麼大錢。
他現在關注的是,“誰給洛洛打電話了?”
“我啊!”
對方奇怪的道,“不是你一直喊洛洛、洛洛的,我這才查了你的通訊錄。怎麼?不是叫我向她求助?”
全都錯了!
這次丟人丟大了。
“算了!什麼也別說了。”
鄭北有氣無力的,“就這樣吧,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這才猶猶豫豫的撥通了卞輕洛的號碼,“洛洛——”
這小聲音帶著幾分迷糊和委屈,叫卞輕洛聽著耳朵直癢癢,“起來了?”
“嗯!”鄭北聽不出對方的情緒變化,“那什麼……生氣了嗎?”
我生的哪門子氣?反正剛才我已經把電話打給你爸你媽了!
卞輕源過來,卞輕洛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一個人過來,“鄭北呢?”
“沒臉見你。”
卞輕源叫小福給他一個果汁碎冰,還好似體貼的問卞輕洛,“你不要?”
“不要。”
她的飲食習慣已經養成了,輕易不碰觸那些對身體沒好處的東西。
好似曾經身體熬壞了的時候那種冰涼的東西吃到嘴裡那股子瘮人的涼氣還在。
卞輕源也不強求,往沙發上一賴,就說起鄭北的事,
“我說你也夠沒勁的,喝點酒,幹嘛還告訴人家爸媽?鄭北媽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多尷尬啊!”
“這不是喝酒的事。”
卞輕洛白了卞輕源一眼,
“他那是犯傻!橫不管豎不管的,就出去英雄救美去了?知道人家是什麼人嗎?打聽了人家需要人救嗎?也不想想,為什麼他那女同學在他喝酒的時候不說話?他要是沒喝醉,最後還堅持把那五萬塊錢付了,你信不信,那姑娘轉天就黏上鄭北了。為什麼他媽媽一聽就趕緊趕過來了?咱家不在乎那點錢,他家也不在乎。可他媽在乎的是她的傻兒子千萬被被那些小姑娘給騙了。”
“說到底還是得門當戶對是吧?”
卞輕源有些不以為意,“當年咱家夠不上鄭家,要不是小姨爭氣,只怕是……”
本來就是這個道理嘛。
換個人試試,鄭家兩個老人一關是那麼好過的?
“所以啊,你找女朋友眼睛可得擦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