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之後的行程會更加艱難。
“只怕是如此,我們只能強行以真氣護住心脈,不讓毒素灌入到心脈,生死之事,早以註定,若我們不行肇難,你們莫要傷心,到時候不見你隱姓埋名,浪跡天涯,希望你學有所成,而名劍閣少主,你也莫要去點蒼,自回其家,自有名劍閣保護你。”越說碧凝湖的聲音越是虛弱。
到了最後,碧凝湖的聲音已經微不可聞。
看著碧凝湖如此樣子,魚不見的傷心深可見底,他的心,如同是在向湖水中下墜的石頭。
“師父,我是不會丟下您的。”魚不見一臉堅毅的說道。
“不見,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是要鎮定自若,還記得救下我們的那神秘人嗎?他救下我們,也許就是為了殺了我們。”葉千雨此時沉聲的說道。
葉千雨的言論,猶如是驚雷一聲。
“為何?”魚不見還是不相信。
“救而不見我等,而且又是魔教之人,可見其心必異,江湖險惡,這是前輩們,交給我們的道理,救人者未必真救,殺人者未必真殺,就如無極怪客,他們未必真心想要殺我們,而這位魔教的人士,也未必是真心想要救我們。”葉千雨分析道。
魚不見凝著眉頭不語,心情沉入到了谷底。
此時碧凝湖已經昏死了過去,而另一頭徐百川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
“我去看看徐師。”葉千雨向著魚不見看了一眼。
魚不見如同沒有聽到一般,目光一片悲痛,盯著碧凝湖看去,不能自拔。
“我知道你很難過,很悲痛,不過現在不是悲痛和難過的時候,收拾心緒,我們可以把他們救活的,不到最後一刻,我們不能放棄。”葉千雨盯著魚不見看去。
魚不見聽到這句話之後,眼中精芒一閃。
“對,還沒有到最後,我們不能放棄。”魚不見沉聲的說道。
葉千雨身影一閃,腳尖一點車板,從視窗直接就跳了出去,如狸貓一般,三兩下就到了徐百川所在的車廂之中。
車廂之中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見。
在葉千雨闖入到車廂之中,暗叫不好,因為車廂之中空空如也,燈也熄滅了。
這是怎麼回事?
葉千雨感覺到自己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迷團之中,無法自拔出來。
不過他還是強裝鎮定。
突然間,車廂的地板響了起來。
葉千雨目光盯著木板,藉著外面昏黃的月光,他看到車廂之中正中間的木板在微微的抖動。
吱嚀一聲,中間有著一塊暗板被推了開來,從裡面露出一個頭。
是名劍閣的高手之一許寧。
許寧臉色有些發白,頭髮有些蓬亂,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可是笑容也是無力的。
一件黑色的衣袍,此時微敞著,外面的風無力的灌進來,整個車廂顯的有些擠悶。
“你怎麼在車板裡面?”葉千雨一臉疑惑的向著對方看去。
“車板裡面比較安全,裡面正好有一個空間,夠我們幾人勉強擠下來。”許寧苦澀的一笑。
可是他的笑容之中,分明藏著事情,葉千雨雖然不是久歷江湖之人,可是也看得出來。
“把徐師叫出來吧,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葉千雨一面說,一面盯著木板之下。
下面靜悄悄的一片。
這夜色,如同這車廂一樣,此時安靜的讓人有些害怕。
風不時的從車窗外吹來,吹起葉千雨的頭髮,葉千雨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思緒,向著許寧看了去。
許寧的臉色此時看起來更白了,血色全無那種。
“徐師在休息,就不要打擾他了。”許寧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不行,我現在就要見徐師。”葉千雨堅持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