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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落入圈套

天下九分,九國之人各有其長短,諸國公認的是囚牛善術法,霸下以力冠絕天下,而其他七國各有春秋,來來往往不過平分秋色罷了。

螭吻軍人善水厭火且善戰,其兇狠程度與睚眥之國計程車兵有得一拼。睚眥之國喜好屠城,而螭吻軍人則有更為殘忍且令人難以直視的有生吃戰俘的傳統,誰吃的越多,越是能夠證明誰的英勇,甚至有人會因為生吃俘虜的數量而升官。詭異的傳統下成長的螭吻軍隊認為只有戰俘的血肉可以彰顯自己的功績和勇猛。

這些殘暴而詭異的理念為其他國度所不恥,但卻被螭吻國度奉為信條一樣的東西。但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是螭吻軍隊之所以愛生吃戰俘,那是因為他們不喜歡火,甚至對火有著天然的恐懼感。雖然他們的都城喚作亂焰城,可那裡是卻一粒火星都見不到的。

所以在看到那隊士兵依水而據,卻一點篝火都沒有的時候,再結合被屠滅了的小隱村的慘狀,九半就已經確定這些人正是螭吻士兵。那隊士兵零星地散佈著,但卻隱隱將中間某個人拱衛起來。這讓九半對付這些身份又多了幾分肯定。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中間那人便應該是這隊士兵的隊長了。

趁著月色悄悄地帶著喬禾潛伏過來,但他也只敢離著一里遠遠地觀察著這些螭吻士兵。沒有辦法,就算那些士兵的敏銳程度不高,但能當上首領的人無論如何都有兩把刷子了。

身為負屓國的儲君,他當然知道其他國度士兵的一些只為本國士兵廣知卻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

就比如這隊士兵,雖然看著像是眾星拱衛的零散坐位休息著,可是如果仔細觀察之後就會發現,內環士兵距離那位坐在中心計程車兵皆是隻有幾丈遠的距離;可就是那幾丈遠的地方卻正是最佳攻擊距離,而且可以完美的封鎖中間那個人逃跑的所有路線。

其中更是有三人眼神兇悍,彷彿要將那中間坐著的人吃掉一般。

所以中間那個人絕對沒有睡覺,甚至還會特意裝作精神的樣子,還會在身邊人的注視中進林子打個獵物回來彰顯自己時時充沛的戰鬥力。

螭吻軍隊好生食俘虜,更喜好力尊者為大。簡單說來,就是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樹下如果有能力的話,幹掉自己的上司便可以取而代之,當然,不可以用卑劣的手法罷了。

這種規矩儘管沒有被擺上檯面,卻在軍隊之中盛行,且幾乎無人阻止。

那麼只要抓住機會幹掉這個身為首領計程車兵,而且還讓其他士兵看到他的屍首的話,那麼那些士兵就會幫助九半自己解決自己了。

無他,只是為了一個長官的名頭。

既然找到了突破口,那麼他九半現在需要考慮的就是如果那個首領走出那個包圍圈的話,那麼他只需要直接幹掉他然後讓所有計程車兵看到就可以了,但倘若那個首領一動不動的話,事情可就難辦了。

畢竟一隊螭吻士兵出現在這裡本身就很值得懷疑,睚眥和螭吻地界可是隔了一片海的,可是一想到負屓國的覆滅,而與負屓接壤的恰恰的是螭吻。如果所謂的三國戰盟是想要透過侵吞負屓之國從而在對諸國爭霸的過程中開啟一個缺口,那麼這一切也就不算令人驚奇了。

營地中央的那個軍隊首領在許久之後終於動了。他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起身朝著潭水的一角走去。

營地中的其他幾人也只是看著他們的首領在營地中走動然後朝水潭一角走了過去,確認了他並沒有要去到其他地方的時候,他們才把視線收回來。

那個首領只披著一件獸皮做的披風,半裸著胸膛,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肉如山石那般緊密有力,即使在黑夜也能看到他的雙眼散發著橘黃色的光芒。

他蹲在水潭處,低下手舀著水喝了幾口,然後抬頭看了看同樣在水潭邊待著的幾個“自己的”士兵,用兇狠的目光瞪了幾下他們。那幾個士兵同樣不甘示弱地回瞪過來,彷彿挑釁一般。

螭吻國的軍隊中永遠沒有懦夫,有的只有勇士與亡命徒。

那三個士兵在各自用自己的方法回敬這位挑釁自己的首領之後,也走到水潭邊上喝了幾口水。似乎是首領做什麼他們就要做些什麼,總之是不甘示弱的。

那位首領笑了笑,就像是看著小孩子嬉鬧的把戲一般。而後他朝著那三個人招了招手,就朝一處黑林子走了過去。那幾個士兵看到他的動作,眼裡閃過一絲狠毅然後站起身便跟了過去。

挑戰已經接受,那麼接下來自然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將這三個對自己有二心計程車兵幹掉,然後將肉食分給營地裡剛剛在村莊裡沒吃飽計程車兵,就是這位首領的打算。

只是那三位士兵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喝水的時候水裡多了一抹淡綠,他們三個現在的主要注意力都在那個他們想要幹掉的首領身上,只當這裡的水和他們那裡的不一樣,沒有多在意。

遠處的遠處,九半顯然是注意到了那水中的不同,他笑了笑對喬禾說道:“等著看吧,那三個士兵恐怕要遭劫了。我跟過去看看,你在這裡待著別動,聽話!”強行按住了喬禾要跟過來的身子,九半悄悄地起身,朝著黑林子潛伏而去。

他還帶上了一套弓箭。

“你們三個,倒還真是不怕死啊。”

黑林子中,跟隨而來的三個螭吻士兵看著他們的首領緩緩地轉過身來,雙眼中卻跳動著一股白色的火焰,說不上是妖冶還是詭異。

面對著首領越來越強的威勢,那三個螭吻士兵幾乎是同時開口道:“殺了你,我們就是首領。怎麼,你怕了麼?”幾乎是同時開口,又是同時閉口,這螭吻三兄弟的口徑一致,似乎是自從上戰場以來養成的某種默契吧。

聽到三兄弟的話,螭吻首領笑了:“是麼?那麼最後到底會是誰殺了我,又會是誰來做這個首領呢?”

“想這麼多有什麼用?反正今天你或者我們三個只能活一方,多說無益,戰吧!”沒有多餘的廢話,三個螭吻士兵立刻就擺好了戰鬥姿勢,對著站在他們對面的首領一臉戒備。

“既然你們三人都這麼認為,那就來吧。”首領淡淡的看著他們,擺出了防禦的姿態。那三個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皆是大喝一聲就朝首領衝了過去。

那首領也不懼退,雙腳一錯,左臂肘部平滑順著最左邊那人甩過來的拳頭一個撞擊直接卸掉了他的力,左臂肌肉一緊又是一拳直取中路那人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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