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還不行了?怎麼,長得好看不讓看啊?”
“你......無恥!”聽到九半的調笑,吳涼子霎時間便羞紅了臉,差點將頭都轉到一旁。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只不過這種尷尬的場面並沒有持續多久,過了幾分鐘吧也就,吳涼子就氣沖沖地跑到九半面前興師問罪了。
“你是智障麼?”用法杖把九半一杖削翻在地,吳涼子氣沖沖地說道:“見到患了疫病的人就往前衝?我沒跟你說我找到治病的藥方了麼?你當霸下之國是你負屓之國了?想殺誰殺誰?”
“我.....我沒有啊。之前在禹碑城內斬殺了一個患疫病的瘋子也沒人說什麼嘛.....而且,而且你只說讓我陪你出來找藥引,也沒說找到了啊.....”九半一臉委屈。
看到九半一臉委屈,吳涼子反倒是更生氣了:“你還敢說這個?說到這個更讓人來氣好麼?我讓你拔幾株薇草給我,你都給了我什麼?那一大把裡面有多少雜草你不知道麼?要不是我及時給分開了你就差點殺人了!”
“可我.....”聽到吳涼子的指責,九半剛想辯解什麼,可旁人的一聲驚呼把他的思維拉了回來。
“快看啊,他醒了!”
旁人的一聲驚呼將吳涼子與九半的眼神全都吸引了過去。他們順著聲音一看,原來是之前昏厥的那個患了疫病的“瘋子”竟然慢慢地醒轉了過來。
看到瘋子醒轉,九半的第一反應就是雙手緊握長劍,全身肌肉緊繃做出了完全的戰前準備;而吳涼子反倒是眼神一柔,抬腿向對方走去。
先不說那個“瘋子”是她親手救過來的,濟世救人的天性也讓她無法對一個剛剛恢復的病人生出殺心。
那個剛剛醒轉的“瘋子”滿臉疲倦,似乎是大夢一場,剛從夢魘中掙脫出來一般。但是當他看到緩步走來的吳涼子的時候卻是滿臉的緊張。
“你.....你是誰,我在哪,我這是怎麼了?”
這個剛剛醒轉過來的人一臉惶恐,他好像失憶了一般注視著自己周圍的一切。周圍驚懼卻又憤怒的眼神,正在走來的這個女人以及自己嘴邊胸口大片大片的血跡,都已經超出了他自己的認知範圍。
我是做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麼?
“不要緊張,我們暫時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暫時?難道以後你會殺了我?”
“不是的,我們......”
“先別過來,你是誰!你後面那個人又是誰?”
抬手想要阻止吳涼子向前的時候,這個男人的眼中全是慌張。但他沒有發現的是,吳涼子身後的九半眼神已經越發地壓抑,甚至要目露兇光了。
“別緊張,真的,我們沒有惡意的......”想要極力安撫面前之人的吳涼子突然感到背後一股殺氣上湧,她不用回頭就知道是九半的心中起了殺機。
人都救回來了竟然還有殺機?來不及多想,吳涼子立刻悄悄施法,一股綠色的光芒便從其腳下透過大地偷偷傳輸過去,而後將九半的雙腳緊緊禁錮在地上。
決不能讓他奮起殺人。
剛剛醒轉的那個男子精神尚未完全恢復,也就沒有看到幾欲暴起殺人的九半了。就在他聚精會神地看著對面的吳涼子的時候,旁人的叫喊聲傳入了他的耳朵:“三錢,你小子還活著麼?”
一聽到這個聲音三錢瞬間恢復了精神,回應道:“活著啊當然!我咋了啊我我這不好好活著呢麼?老陳你在哪呢?”
聽到三錢的回應,遠處人群中很快便走出一箇中年男人。只不過此人儘管走到了人前,但依舊是戰戰兢兢地不敢離三錢太近,至於降服了三錢的這個女人,他更不敢近身了。
走上前來,站定,此人說道:“姑娘你好,老漢名叫陳七,是前方陳家村人。此人名叫三錢,平日裡是個喊喪的,為人老實忠厚,今日之事實在是......”
陳七還沒說完,那邊的三錢便嚷嚷起來了:“什麼喊喪喊喪的,那能叫喊喪麼??這位姑娘,在下三錢雖然形貌略差,但平日裡也是以懸壺.....”
“等會,你是醫士?”三錢沒說完,吳涼子就直接打斷了他。
“嘿,哪兒來的醫士啊?也就一個赤腳醫生罷了。”三錢尚未回話,陳七便接上了一句。陳七這一句讓三錢幾乎有點慚愧了,有點不好意思地答道:“是是是,在下的確會一點醫術。”
“那你知不知道禹碑城附近哪裡有大量薇草?”
“薇草?知道知道!但姑娘你需要這個做什麼,那是最不值錢的東西,遍地都是啊。”三錢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聽到這個回答的吳涼子倒是直接鬆了一口氣。
“你不用瞭解太多,只要知道這次禹碑城的疫病只要有大量薇草,大家的病就都能解決了。”
吳涼子這句話剛說完,三錢倒是沒什麼大反應,但附近的其他農人卻是直接炸了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