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完啦?”
仵作見是這個瘟神來了,只得笑臉相迎,畢竟誰也不敢得罪一個當世人屠。
“爺,驗完了,您出手,他九族都在,就差把土裡的刨出來了!”
溫陽怎麼會聽不出話裡的意思,怪他給人添麻煩了,於是沒有接他這句話,拿著仵作給的憑證,找了管事領了賞金就帶著吳傲走了。
兩名衙役眼見著兩個殺神遠去,年長的嘆了口氣。
“找個道士安魂一下吧,我怕害病!”
“哎!我也怕。”
……
出了衙門,外面已經是正午當頭,兩人雖說漸漸辟穀,也架不住街上飯菜香味一個勁的往鼻子裡鑽,找了家大點的酒樓,給傾墨準備好了草料,二人便開始大快朵頤。
不過一會兒,香燭味漸漸的蓋過了飯菜香,溫陽滿臉不悅,這邊正吃飯就開始燒香燭了,哪有這樣做生意的,於是抬頭看了一圈,發現香燭燃燒的味道是街上飄來的,而酒樓裡的人聞到香燭味,皆放下了碗筷,哪怕後廚的廚子也脫下圍裙,到門口虔誠跪拜起來。
吳傲也察覺到了異樣,於是開口問道。
“陽哥,啥情況?”
溫陽只是低頭掐指一算,奇怪的回答道:“不對勁,玉蓮教的朝願已經過去兩天了,為何異常出行?”
片刻過後,窗外走過二丈高的玉蓮教傀儡,溫陽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自然是鎮定自若,可吳傲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東西,當時內心無比震驚,只見門外伏地的人們頭頂飄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願力,被這些傀儡吸取,彷彿這些信徒是玉蓮教種的瓜果蔬菜,到了收穫的季節。
怪怪怪,吳傲內心連道三字,繼續低頭吃飯,外面詭異的一幕,跟前前世的邪教有何區別?
“竭澤而漁,這玉蓮教有古怪,趕緊吃完回谷,蘇城不可久留了!”
看著那強行吸取的願力遠不足以往的濃厚,溫陽頓時心感不妙,玉蓮教這是砸自己的飯碗啊,蘇城的教廷運營多年,突然開始一反常態的汲取,有何變故會使得玉蓮教放棄一個這麼重要的據點?
於是溫陽重新打好一葫蘆酒,帶著吳傲直接開溜,不過半天,兩兄弟就回到了谷中,此時谷內斜陽映照,正好碰上陳老出門,陳老還是光著膀子,膀大腰圓,一身腱子肉,雪白的頭髮梳至腦後,鬍子則任由垂髫。
見溫陽騎著馬,吳傲卻是跑著回來的,不禁眉頭一皺。
“怎麼跑著回來的?像話嗎?”
身為他的記名弟子,連個代步工具也沒有,陳老頓時老臉有些掛不住。
倒是溫陽一臉無辜。
“老頭子,他那身板子,要是騎上來的話,傾墨還活不活了?”
想了想也是,陳老直嘆自己老糊塗了,兩米多高,三四百斤的吳傲的確有些為難傾墨,於是在自己的儲物腰帶裡找了找,找到一片綠葉。
“吳傲,過來,此物名為清風徐來,是極品法器,可以用來代步,不比飛舟法寶,它只能承載兩三人,你一個頂倆,完全夠你和溫陽用了,你身上那柄斬獁刀是中品法寶,你應該知道怎麼煉化對吧?”
吳傲沒想到一回谷就有這種好訊息,連忙笑著雙手接過。
“謝師尊賜寶!”
這一幕看的溫陽內心很不是滋味。
陳老監督吳傲煉化之後,又叮囑二人,他有事要出門一趟,少則十天半月,多則要一年,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修煉,如果遇到瓶頸可以等他回來再為其解惑。
臨走前陳老最後一次為二人解答修行上的疑問,直到夜深,陳老才姍姍離去。
望著陳老遠去,星空絢爛,溫陽心中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