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宮?崑崙之巔何時輪到這種阿貓阿狗開宗立派了?”
金甲屍眼睛微咪,也懶得跟紫袍道人解釋,直接一爪,恐怖的屍毒跟隨著法術施展,紫袍道人沒想到他還敢主動出擊,於是匆忙祭出一個太極圖,二者相撞,陰霾的天空,由於太極圖的祭出,道光破層雲,百里內頓時晴朗,而金甲屍的抓力則是直接透過太極圖擊中紫袍道人。
“不可能!”
紫袍道人驚呼一聲,屍毒入體,運轉修為暫時壓制,爾後一陣掐訣,身下葫蘆壯大,瓶口對準了金甲屍。
“收!”
一股強大的吸力隨著他一聲令下籠罩金甲屍全身,只見金甲屍嘴裡唸唸有詞,從他眉心處飛出一滴血液,血液漸漸放大變成一片漂浮空中的血海。
無數血海被葫蘆吸入,紫袍道人眼皮一跳,沒想到對方以這種法術與之抗衡。
“今日本座便看看是你的血海深,還是本座的葫蘆更大!”
二人就此卯上,一個施法血海無盡擴大,一個可勁往葫蘆裡灌。
僵持了一刻鐘,紫袍道人面色鐵青,身體內的屍毒快壓制不住了,同時葫蘆內部空間已經快被血海佔滿了。
“該死的,他到底殺了多少人才修得一片血海?竟然無窮無盡?”
暗道一聲不妙,葫蘆上居然裂開一絲裂痕,金甲屍則是微微一笑。
“不過如此!”
接著眼前血海再次翻騰,無數厲鬼骷髏沉浮,怨氣沖天,紫袍道人的葫蘆再也支撐不住,碎裂開來,血海直接淹沒他的身軀,滾入血海的紫袍道人只覺得頓時血色漫天,厲鬼和骷髏紛紛撲上來撕咬他的身體,屍毒加上幻境雙管齊下,他無數次想飛出血海都被金甲屍打了回去。
由於紫袍道人輕敵,就連壓箱底的手段都沒使出來就被血海黏住,在血海內阻絕了靈炁他無法借力,幻境的加持讓他祭不出法寶,屍毒的侵蝕讓他漸漸神志不清,最終被血海一點點腐蝕,一代化神後期大能就此憋屈隕落。
“你到底是誰!啊啊啊啊!”
臨死前,紫袍道人咆哮著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不過金甲屍沒有理他,收起血海之後直奔崑崙之巔,而血海內的紫袍道人,頃刻間融成了一灘血水,成了血海千萬年來第一餐血食。
此時凌雲宮內。
祖廟裡紫袍道人的玉符突然炸裂,旁邊兩個黑玉蒲團上兩位鬚髮雪白的道人齊齊睜眼。
“師兄坐化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二人對視一眼立馬出了山門,直奔紫袍道人的洞府,凌雲宮內上下震盪,兩位百年未出山的老祖齊齊出動,還有不知情者以為凌雲宮要奪回道門魁首的地位了。
…………
崑崙之巔,古羌地,大雪紛飛。
此時一位赤發老者身高數十丈,肌肉如溝壑,裸露上身,右手執錘,左手執刀胚,以山為鐵氈,以地火為燃料,每下錘鍛都引得地動山搖。
而不遠處山腰有一棵古柏,鬱鬱蔥蔥,高達百丈,與險峻雪山不同的是,古柏下氣候如春,正有一白髮白鬚老者同樣光著膀子,大口大口的喝酒,眼神不斷望向那赤發老者。
刀胚溫度退卻,那赤發老者張口一呼,溫度極具上升,刀胚再次被燒的火紅,幾下捶打之後,赤發老者又一吸,四周溫度急速下降,刀胚冷卻,稍微冷鍛幾錘,赤發老者和那刀胚同時縮小,踏空飛向那古柏之下。
“九歌,你且看這星鐵是否契合?”
輾轉檢視手中刀胚,赤發老者朝陳老陳九歌扔了過去。
陳老入手,刀胚渾身傳來熱度,一波一波的極為精妙。
“祝師煉器技藝冠絕天下,區區星核鐵自然不在話下,不過星鐵確實妙哉,果真如那旱魃一般,有陣陣紅蓮微波!”
祝炎哈哈大笑,隔空握住酒壺,幾口烈酒入喉,才緩緩開口。
“少給老頭子拍馬屁,這星鐵除了我能鍛造,世上絕無第二人,目前刀胚還未開鋒,不然寶刀出鞘之期,便是赤地千里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