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血分身也有樣學樣的從脊椎處取出骨刀,一對一的打鬥變成了三個圍毆一個,陳老瞬間落入下風。
金甲屍展開肉翅的時候移動速度極快,強如陳老也沒法在空中截殺,現在更是多了兩個幫手,陳老就更沒有肯能主動出擊了,只能被動挨打。
現在三人速度一樣,恢復一樣,招式一樣,還抗打,陳老一時間還真沒了轍。
隨著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陳老眼神一變,怒喝一聲。
“毒騰!”
無數藤蔓自他腳底下鑽出,一會兒的功夫就逮住了三具分身,纏繞的死死的,哪知金甲屍也不慌不忙,眼中死光綻放,所到之處藤蔓盡數枯竭,無數精元返還到金甲屍身體內。
陳老也不傻,這金甲屍法術神通並不弱於自己,也沒想要以毒騰一招制敵,於是他腳踏大地,渾身無風自動。
“贔風!”
霎時間狂風大作,無數沙塵裹挾其中,金甲屍站在施法中心,首當其衝,贔風吹過,他立即血肉消融,露出森森白骨,想要再度生長卻無法癒合。
風沙再度狂獵,贔風變成了黑色的風沙,金甲屍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被吹了沙沙作響,迫不得已只能收了兩具分身,抱元守一,全力抵抗贔風。
二人就這樣僵持,直到金甲屍四肢都被吹沒了,剩下一個頭顱時,金甲屍暴怒了。
“血怒!”
只見金甲屍額頭沁出一滴鮮血,然後這滴鮮血不斷擴大,直至籠罩他全身,化作一個血繭,贔風才對其失去了效果。
血繭在贔風中一下一下跳動,彷彿一個活著的心臟一般,陳老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敢停下法術,直到血繭爆炸……
轟……
血液飛濺,沾染之處彷彿烈性炸藥,一連串的爆炸響起,其勢能直接掀翻了還在施法的陳老,幾座山體轟然倒塌,血繭爆炸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遠處古柏旁的祝炎,看了一眼二人鬥法的地區,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三十年讓你白學了!”
於是他放下刀胚和錘子,跨步向二人交戰的地點走去。
倒塌的山體下,金甲屍的肉體迅速恢復,不一會兒就長出了新的手腳,反觀陳老,被他爆炸震的內臟翻江倒海,勉強施法才鑽出廢墟。
看到空中恢復如初的金甲屍,他眼神狠辣一閃而過。
“瀚海!”
簡單二字,陳老凝聚空氣中的水分,一片水域無限擴大,陳老雙手輕輕一推,百丈高的海浪遮天蔽日的湧來。
金甲屍也嚴陣以待,頭頂血月暴漲,他從肋下又生長出了兩隻手臂,化作四臂惡鬼。
姍姍來遲的祝炎見二人劍拔弩張的情形,也是一陣頭疼,雙手伸出,左手一指點向陳老,右手直接抓向金甲屍。
“定!”
祝炎言出法隨,一個古樸的定字顯於二人身前,二人只覺得空氣、真氣甚至是時間都停止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祝炎打斷他們。
把金甲屍抓到手中,祝炎臉色一陣古怪,這惡鬼的形象好像在上古時期聽說過,於是便開口問道。
“小傢伙,你姓甚名誰?”
被祝炎一掌破法,金甲屍也不敢造次,只得老老實實自報家門。
“見過前輩,晚輩道號血月,姬氏,胥丘。”
此話一出祝炎有些意外,姬氏說明是五帝那一族的,此姓是上古貴姓,有名有姓的想必地位不低,而且實力也不俗,細細一陣回想,祝炎突然恍然大悟。
“你是扶留那小子的弟子?”
胥丘點頭,想不到千萬年過去還有人知道自己師父是誰。
祝炎轉而又道。
“扶留小子當年渡劫失敗,身死道消,留下洞府廣收門徒,想著奪舍重生,最後還是失敗了,你這一身邪氣想來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胥丘頓時滿臉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