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施陽正駕著馬車,絲毫不知車簾後面就坐著面無表情盯著她的月雲歌。
方才月雲歌聽到他的話了,他說狗男人又是失憶又是被控制,她就斷定,他是知情。
嚴格來說,和他合作的人,和南疆有聯絡。
馬車飛馳而去,漸漸拉開距離。
片刻後,馬車停下。
夏施陽認為馬車太明顯了,若是要躲避,就必須步行。
然而在他掀開車簾的時候,他看到她正襟危坐在車廂中,面容寡淡地望著他。
“你究竟要做什麼?”
“你竟然一點都不害怕?一點都不驚訝?”
夏施陽驚疑地反問,下意識環顧四周。
空無一人。
既然如此,她為何一點都不擔心?
月雲歌輕笑,一臉的風輕雲淡:“我為何要害怕?之前我就不怕你,你以為現在我就怕了?”
聞言,夏施陽咬牙切齒,一把將她拽下車。
先前他就不喜歡這女人對自己愛答不理,還出言諷刺。
現在被他擒住,她也是這般不屑一顧,他就不明白了,他哪裡比不上君墨塵那男人?
“等回到夏幽,你就不再是君墨塵的女人了。”
月雲歌掙扎了一下,見掙扎不開,似笑非笑地側首:“哦?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也想當我孩子的爹?”
“想得美!這孩子生下來,我還需拿來跟北寧皇帝做交易呢!”
聽到這話,她不禁失笑,“你只適合異想天開。”
皇上怎麼可能會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答應交易呢?
他兒子諸多,日後也會有諸多兒媳,還怕沒有別的皇孫?
“少廢話,走。”夏施陽拽著她,饒道而行。
月雲歌沒有抵抗,默默跟著。
此時,灰衣青年見事情差不多了,便喊道:“撤!”
糾纏的人快速撤離。
月鏡黑著臉,看了一地狼藉,站在原地遲遲未動。
好一會兒,他才帶人往月雲歌的方向追去。
這邊,月雲歌說肚子難受,強行坐在原地休息。
夏施陽沒辦法,只好停下。
“你最好別耍花招,不然我就是毀了你,也不會放過你。”
月雲歌環住膝蓋,一副楚楚可憐的慕言歪頭凝視他:“夏施陽,你要帶我回夏幽,我不反抗,畢竟君墨塵為了雲碧打過我,我早就失望了,我只是想知道,是誰在暗中幫你……”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不過雲碧那賤女人還是有點本事,將君墨塵被拿捏得穩穩的。”
聽到他對雲碧這個稱呼,她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為了能套到更多的話,她擠了兩滴淚,一臉委屈地問道:“夏施陽,你喜歡我嗎?”
不知她為何和剛才判若兩人,他有些不解。
但看到她臉上的淚水,他這心裡不是很舒服。
“談不上喜歡,但你比別的女人有意思。”
“是因為我這一身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