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現在,把微生物分成兩種,一種是同向生長型,一種是異向生長型。
而這同向異向,自然是和人作比較而言的了。
比如花生,方天前世時許多人都知道花生是個好東西,據說還有什麼“長生果”之稱,但同樣,許多人也都知道,黴了的花生不能吃。——會致癌。
花生髮黴,就是在人吃之前,某種微生物把這花生給佔據了。
這種微生物自身,以及其代謝、分解物,使得這個發黴的花生對人形成了一定的毒性,或者用前世華夏古代傳統的術語來說,“相剋”。
這種微生物,方天就把它稱為是人的“同向生長型”微生物。
同向生長,顧名思義,就是大家的路子差不多,而用那句老話來說,“同行是冤家”,彼此之間,是一種敵對及惡性競爭關係。
而喜歡吃豆腐,讓豆腐變成“臭豆腐”和“毛豆腐”的微生物,就不一樣了。
同樣,牛奶也一樣,“酸奶”是前世許多女生知道並鍾情喜愛的。
類似這樣的微生物,就屬於方天判定的“異向生長型”微生物,它們吃過的東西,人類照樣可以吃,甚至風味更佳,營養更豐富,也更容易消化。
這就是與人類“相生”的微生物了。
不止是人與微生物之間,人與植物之間,植物與微生物之間,以及它們的同類之間,如植物與植物之間,其關係應該都是一樣的。
有相生,有相剋,也有互不搭界,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方天前世並不是五穀不分之輩,相反,他認識很多穀物,甚至要較許多人為多。也不說其它,就說高粱,儘管其屬於傳統的“五穀”之一,但因為退出了日常生活的舞臺。許多人別說認識了,連聽都可能不大聽說過。
而對方天來說,高粱,以及其它不少種類的穀物,他都見識過。不同程度地見識過。
但就算如此,說實在的,方天也沒親手種過一粒麥子,或收割過一顆稻子。
是以,對農事,方天並無多少了解。
他能知道小麥什麼時候種,什麼時候收,一畝小麥灑多少種,收多少斤,已經算相當了不起了。倒是對中國及西歐等地方古代的農作方式。方天反是瞭解不少。
這或許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葉公好龍”吧。
而說這些,也只是想說,方天雖對農事幾乎一無所知,但站在現在的理論高度上,不需任何實踐,方天也可以知道,小麥、玉米、土豆這三種東西之間,就屬於同向生長型。
它們之間,不是互不搭界,就是相剋。
而絕無法起到相生的作用。
當初來到這個世界。進入楓林大院“廚房”的時候,方天看到了三種穀物,小麥、玉米、土豆,方天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農家是不是在同一塊地上種植這三種東西。只能說,可能性很大!
若果如此,那這個世界的種植,以及前世的種植,單從理論方面講,就大有商榷的地方了。
至於前世人們發現的什麼豆類能肥田之類的。方天現在只是一笑。——無所謂肥田不肥田,不過就是因為豆類和其它穀物之間,屬於異向生長罷了。
握有這個大的理論框架,方天確信,只要給他一段時間,來作切實的實踐和研究,不需幾年,他就可以成為一個植物包括農作物在內的“複合種植”方面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