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嗯,很久很久之後的後世,有研究者發現神之子的生涯中有一段不應該出現的空白。
按理來說,其時神之子已經名滿天下,其行為蹤跡,正常情況下,是不應該存在那麼長的一段空白的。
透過種種蛛絲馬跡,在排除了“潛修”等情況之後,經過各種蛋疼的考證,研究者認為,神之子在那幾年中,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然後一本書由此問世,書名曰《神之子的“黑歷史”》 。
該書問世之後,一時間洛陽紙貴,沸反盈天。
痛罵者不絕,狠批者不絕,熱議者不絕,認為作者“獨具慧眼、考證用心,還歷史以真實”者亦不絕。
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相關研究為之大熱。
數十年之後,經過各種更蛋疼的考證、旁證、反證以及辯證等等,業界有了一個基本的統一意見,那就是認為《神之子的“黑歷史”》這本書雖然故弄玄虛,有譁眾取寵之嫌,其中的事蹟記載更是錯漏百出,不值一駁,但從某種意義來講,神之子閣下的“黑歷史”,確實是存在的。
當然,這是後話了。
而當此時,某“精壯漢子”正又和一隊人馬,走在向北的途中。
這一次不是商隊,而是大澤城據說某出來遊玩的傢伙,正值歸途。不是公子,看起來四十來歲了都,一路行進,僱傭了不少人,隨走隨收,也隨散,而精壯漢子也屬於“隨收”中的一員。
因為是順路,又兼這隊人馬裡同樣有著吟遊詩人,更重要的是這吟遊詩人居然講的是《西遊記》,所以精壯漢子也就順水推舟地留了下來。
以前就說過,這個年代的吟遊詩人有其固有的特點。
就如某世界古時的類吟遊詩人,不論是“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愛入名山遊”的李青蓮,還是留下了諸多遊行記載的徐霞客,都不是文弱書生,甚至你要以為他們是小白臉什麼的。那就更是大錯特錯了。
不論他們的文字有多文雅飄逸,本質來講,這都是一些粗莽大漢。
別說古時了,就是後世,在交通極其便利的情況下。在所遊覽之處甚至連一百米高不到的小山坡都能給開出上行索道的情況下,遊玩都還往往要考驗人的體力。如果體力不行,你就會知道什麼叫花錢找罪受。
而古時呢,出行、遊玩對人的體力要求,大略來說,最少是要以十倍計。
這個世界則尤其如此。
山高、水深,溝壑縱橫的情況比比皆是,能出來遊玩的,金錢方面的要求還在其次,最主要的。還是對人本身的要求。
這位遊玩者,看起來其實和那些“好漢”差不多。
而隊裡的那位吟遊詩人差相彷彿。
在隊伍裡待了兩天後精壯漢子就發現,這兩人還真難說誰是真正的吟遊詩人,因為作為僱主,這位先生卻絲毫也沒有身為僱主的自覺,反而甚是活躍,晚間紮營的時候,更是親身上陣,與那位吟遊詩人比誰講的故事更為動聽。
然後結果很是膠著。
吟遊詩人畢竟更專業些,講起來神氣活現。而僱主呢。很有些“旁徵博引”的架式,雖然從精彩度方面來說不如前者,但他的講述其實也挺有吸引力,隊裡的人還都喜歡聽。再加上畢竟是僱主,聽眾投票的時候多多少少總要給僱主一些面子,於是連比幾天,據說結果都是雙方持平。
今晚又開始了。
例行的故事之後,兩人一個個地徵求意見。
徵求到精壯漢子的時候,前兩次。第一次他說吟遊詩人講得好,第二次他說僱主講得好,這兩人都還記得清楚,這次那僱主就道:“這次你又要怎麼說?”
“說你們兩人一樣好?”精壯漢子笑著道。
兩人都是不依,隊伍裡其他人更是大嚷著起鬨。
然後精壯漢子就道:“既然故事比不出高下,那你們不如再加比一場,比一下摔跤什麼的?”
這話一出,這個小營地頓時沸騰了。眾人莫名興奮起來,鬨鬧著非要兩人這麼比一場。推卻不過,事實上也沒怎麼推卻,然後兩人的畫風立即改變,真的糾纏在一起,彼此臉紅脖子粗地摔起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