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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一章 卡巴重啟,天音臨世(一)

想當初,初次開講卡巴斯基,方天還未曾晉入法師,具體地說,不過只是個四級的小魔法學徒。

四級的小魔法學徒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剛剛從邯鄲學步式的修煉中起步,對修煉有了一些基本的體認,卻尚不知修行為何物,至於“修煉”與“修行”之間的差別,更是一無所知。

而那一次作為序章式存在的卡巴斯基,更基本上是胡編亂造的產物,若用前世的話來說,簡直就是糟點滿滿。不過就是這麼的一個開始,卻引起了後面那麼多的事情,只能說,世事難料啊。

四級之後,藉著許多東西,同時也藉著這個故事,方天一路不停地五級、六級、七級、八級、九級,然後晉升法師,然後初法、中法、高法,然後對魔法體系的修煉有了真正大圓滿式的體認,再然後,正式堪破修煉的關礙,進入“修行”的大體系之中,從而一路高蹈絕塵、青雲直上。

直至如今,登位神域。浩瀚入眼,星辰在目。

當初龍傲天登場之前,以卡巴斯基作為引導人物的第一二講的故事在方天意識中緩緩流過,而與此同時,那橫亙在整個天地間的波動,就如無形的水紋一樣,輕輕盪漾開來……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名為拉莫爾山的山腳下的一個小鎮上,有一個名叫卡巴斯基的武者傭兵。這個武者修煉的很刻苦,天資也很好,在他三十歲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就成為了六級的武者。

當初的第一講,是這麼開啟的。

拉莫爾山方天是直接借鑑的卡拉多山,至於山腳下的那個小鎮,不用說,就是以紅石鎮作為藍本。而那個修煉得很刻苦天資也很好的武者傭兵,方天則是參考了不少人的形象。

有歐文,有安德森。也有小紅毛格羅特等等。

這些人共同的特點是修煉都很刻苦,或許是修煉本身就來之不易,或許是一個看一個,大家都很努力。總之,“刻苦”這個東西就如同基因一般刻印在了他們的生命深處,成年如歐文等人,未成年如才不過八歲之齡的小奧加等人,真的是做到了每一個朝夕。不論陰晴,都在辛勤地鍛鍊著。

一天、數天、一月、數月、一年、數年,以至於數十年,沒有例外。

前世有句話叫天道酬勤,這一世沒有這句話,而且,天道也並不酬勤……

在修者的一生中,不論是武者還是魔法師,決定其能走多遠的是天資稟賦,是教導傳承。是其它種種機緣機會,而至於所謂的“勤”,事實上,卻只是作為一種背景式的存在。

你如果連勤都做不到,那還做什麼修者?

這或許是這個大陸所有的修者都認同的一句話吧,不論低階還是高階,便連那些墮落者當也是不例外。而追究那些墮落者墮落的原因,多半也並不是因為不勤,而是再怎麼勤,也是無用。

於是久而久之。就放棄了。——又有誰是天生的墮落者呢?

或許有過淚水,或許沒有,但那苦澀與無奈,卻一定是深重而又綿長。縱然是墮落著。也必定有午夜夢迴的時候,然後一個人直面那生命中難以承受和回首的蒼涼與悲哀。

只是世間,開不盡的奼紫嫣紅,一春又一春,誰又會去關注那些斷井殘垣呢?

既然已經殘敗了,既然已經墮落和淪落了。那就在角落裡安靜地待著吧,如塵埃一般無聲,如爛泥一般腐朽,把光彩、亮麗以及舞臺一併讓給他人才是正當,作為背景,只須觀看和喝彩就可以了,偶爾作為配角,也可以羨慕嫉妒恨一下,至於其它的,卻都再也不必。

當初的方天,同樣也不會關注這些。

所以卡巴斯基是一個僅僅三十歲,就已經成就了六級的武者。

這樣的故事,很多人都喜歡看,但事實上並沒有太多的意義。當初這個故事流傳出去之後,或許激勵了不少的天才和小傢伙,讓他們懷著滿腔的憧憬和鬥志去為明天而拼搏,但對於那些太多太多的普通修者而言,或許,帶給他們的只是無奈以及苦笑,然後沉澱為苦澀。

這樣的一個開頭,四級的小魔法學徒可以講,已是跨越在天人之間的神域者卻不應該講。

是以,這一次,故事沒變,故事的重心卻變了。

就在那遍佈著整個大陸的無形水波盪漾中,一幕情景,突然地,無中生有,出現在了數以千計、萬計、億計的生命意識之中……

青山蒼莽,巍峨縱橫,遠處的大雪山白雪皚皚,與那水天一線間的藍天白雲,相映如畫。

太陽尚未升起,這如畫的天地,也似乎呈現著幾分清涼。

一個約有七八歲的小童吱啞一聲,推開了用簡陋木板拼揍成的院門,然後熟煉地打掃院落、到水井邊提水注入水缸等雜事,一切做完之後,太陽已是露出笑顏,而小童的臉上,也滲出了不少汗跡。

就在這時,一個老者後背雙手,緩緩地從院子後方的一個房間中走了出來。

“爺爺,早!”小童叫道。

“卡巴斯基,你也早。”老者說道,臉上露出慈祥笑容,不過這笑容一現即收,很快轉為嚴肅,老者把臉一板道:“卡巴斯基,早事都做完了?”

“是!”小童立正身形,清脆回道。

“背一遍我教給你的修行要訣。”老者站立如松。

老者若如老松,蒼桑遒勁,小童便是小松,清秀挺撥,“是!”小童再次開口,然後一字一句朗聲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