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怎麼知道丫頭就一定會向你提出想要到天上飛?”晚上,小loli小艾薇小伯格等小傢伙們全都各自散去睡覺之後,大院冰場邊,沙迦終於忍不住心頭的疑問,問了出來。
因為幾天前方天就對沙迦抖露了他的最終目的,從郊外野餐到風箏再到風燈,也只不過是為了等小loli的一個好奇或者說嚮往罷了。
而今天晚上,小loli也終於把她的嚮往說了出來。
這正是沙迦疑惑的地方。——前面幾步就是這樣,好像小師妹的想法早早就在方天的預料之中。問題是,一次不難,難的是兩次,兩次不難,難的是三次。更不用說,小丫頭那天早上說的會跳舞,簡直就像是為了專門迎合方天的計劃似的,而且時間上恰恰好,剛好是前一步計劃完結的時候。
這一點,讓方天在沙迦的心中,簡直如同妖孽。——當然,這個世界沒有“妖孽”這個詞,不過,反正大概是這個意思就是了。
而且,如果說最開始的蕩索計劃還能算是刻意安排的話,那接下來的那個四十二式舞,還有現在的這個最後一步的“到天上飛”,都是小丫頭主動想要的“玩”的方式。她絕不會知道,這些“玩”,是方天早早地就為她設計好的訓練內容。
那麼,問題來了,方天……他怎麼就知道小師妹會跳舞?這不可能。他怎麼就敢肯定小師妹今天晚上一定會向他提出要到天上飛?
他怎麼就這麼有把握的呢?
方天其實沒有把握。
他只不過是製造一個適宜的環境,然後讓應該發生的東西能夠最理所當然地發生罷了,這些安排中,要說一切都能100%地按照他設定的程式發展,那是決無可能。
不過,這些喪氣話為什麼要對這個帥到掉渣的帥鍋說呢?難道還嫌他帥得不夠嗎?
方天淡淡微笑著,那淡定從容的姿態,彷彿集全宇宙所有生物的自信於一身,簡直是花見花敗,人見人踩。直到氣氛醞釀足了。這東西,哦不,這貨,哦不。也不是,這位方天少俠才淡淡道:“前輩,你把那邊的木盆拿過來。”
這個院子裡,沙迦、方天、安德森每人一口井。
這井是每天都透過青石壁滲水的。那點水對於沙迦以及方天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問題,但是對於安德森這頭豬來說就是個很大問題了。所以,汲水的木盆和木桶,那是必不可少,一直放在他的井外邊的。
凌空一招,把盆招過來後,沙迦彷彿無知兒童一般望著方天,等待著他的指示。
這法術作用下的遠端凌空攝物,比前世一些裡那些用什麼內力攝物的高階了十八冒,而在方天眼裡,這位沙迦先生的動作更是天仙化人。帥得冒泡,流暢自然得不得了。
要是換成他來辦,先不說能不能把那木盆招來,就算能招,那結果也八成是把那木盆直接蓋自己頭上去,然後成為這個世界第一位用法術自殺死的法師。
人比人,肚子疼。
方天搖搖頭,對著沙迦道:“前輩,你把這個盆裡裝滿水,然後小心地從慢到快地在這滑場上速度儘量均衡地拉著這個木盆移動。”
盆裡裝滿水。很簡單。沙迦連眉毛都不用抖一下,一個心念,直接就辦到了。
用法術推著盆在冰場上滑,更簡單。這次沙迦休閒式地抖了抖眉毛。然後一個心念,又辦到了。
這兩步全數到位之後,這位先生轉向方天,揚了揚眉毛,臉上的表情無聲地在說著:“so?”
“現在,讓那盆停住。立刻。”
沙迦照辦了,然後剛才速度極快地滑移著也沒有溢位一滴的那木盆裡的水,幾乎大半,都傾了出來。
“前輩,現在,你明白了?”方天微笑著道。
說實話,沙迦不明白。
既不明白那盆裡的水為什麼會傾出來,也不明白這和剛才他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但偏偏地,他隱隱又覺得,這兩者間似乎確實是有關係的。
於是他就微微頷首,表示“我已經明白了”,決定夜裡慢慢想,想死也要想。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不用多說什麼了。其實在方天看來,不僅剛才沙迦所問的事是這樣的一種形式,就是小loli或者說任何一個人在任何一個方面的進展和突破,也都是這樣的一種形式。
有時,突破需要一個漫長的蓄力,有時,突破卻僅僅只是需要一個契機。
而在他看來,小loli的蓄力已經基本上完成了,那麼,突破,就只需要一個契機了。
第二天,早飯後,楓林傭兵團大院正西,四十里,鷹嘴澗。
這地方其實無名,鷹嘴澗這個名稱是方天自己起的。因為這裡澗水鋪流,高崖林立,而很多的崖壁都是大角度傾斜,很有些“壁立千仞,無欲則剛”樣子,再加上崖際不時有老鷹出沒,兩相合一,所以方天就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這個地方,是沙迦按照方天所述,今天早上帶著方天,兩人一起在N多個地型大體符合條件的區域中挑出來的,具體地說就是沙迦當運輸機,輸送方天,然後方天拍板。
“哥哥,我們到這裡來幹什麼?”小loli問著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