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若非如此為什麼御林軍會來?”
“皇上另有指派唄,這個案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陳慢趴在桌子上欲哭無淚,她才不管七七八八的其他事情,只想抓住兇手好能交差換取積分。
牛成見她樣子這麼疲累,微微眯了眼睛,“我離開也有六七日,你做什麼了?”
陳慢一聽這語氣怕是要問責,想到自己顧著享樂也確實對這份工作不怎麼上心,說不心虛是假的,“我問了不少過去的事情。”
“哦?”牛成眯著眼睛,看她原本就不直的腰身這會兒彎得過分,不停努著嘴巴佯裝不心虛的模樣,“還好,以後也要有這種想法,你本來就受到重用,可千萬別最後翹了尾巴。”
“是!”陳慢鬆口氣。
回到別院已經是下午,本來她是不能隨意回家的,但誰讓別院實在是太近,加上牛成回來之後看起來相當焦慮,沒心思搭理她。
“公子回來啦?剛剛夫人來過,聽說你在辦公留下被褥和厚衣裳就走了,臨走前交代你要保重身體。”
“嗯。”
“公子怎麼了?”三葉燒好熱水泡茶,規規矩矩地站在陳慢身邊。
陳慢在腦子裡把事情略略整理,還是覺得空白,似乎周圍都是白茫茫的大雪,看不清楚腳下的路。“還是關於十年前,那個虎頭面具的人到底來找誰的?”
“這個簡單,我們不如去街上的老鋪子問問,他們多數都開了幾十年,知道的事情比我們多呢!”三葉在旁邊出主意。
陳慢想了想確實有道理,繼續上街溜達。只是問了好多家,要麼就是不知道,要麼就是守口如瓶,累得要死不說還什麼都沒問出來。氣惱地來到一處茶樓,點了些吃食和一壺喝起來發苦但價值不菲的茶。
茶樓門口有輛驢車,一個小廝正在喂著草料。
陳慢猛然覺得自己跟那頭驢差不多,矜矜業業累死累活最後還要被做成驢肉火燒,正想著誰知那驢竟然轉頭真的跟她對視,彼此間生出來的惺惺相惜讓人瞬間紅了眼眶。
“公子喜歡驢?”
“……倒也不是那麼喜歡。”喝了口苦透心的茶水,“這一下午白忙了。”
本想坐到茶樓點燈,不知是誰財大氣粗包了場,店家挨桌送了小點心把客人都請了出來,陳慢路過那驢時非常注意地觀察一番,毛驢身形比不上馬那般偉岸,毛髮雜亂摸起來也不舒適。
“嗯?”陳慢停下腳步,好像是瞥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小哥,這個是什麼?”
餵驢的小廝見陳慢穿著官服,微聳著肩膀有點懼怕,“這個只是尋常玩物。”
“這個很尋常麼?”陳慢將三葉拉到身前,指著驢旁邊的虎頭面具。
“誒?”三葉見到之後也很驚訝,因為虎頭面具是掛在驢身一側,顏色相近輕易不會發現,若不是陳慢感懷怕是直接就錯過去了。
“大人,這個是文伯的東西,他來了。”小廝驚慌失措,指著遠處拎著大包小包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