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鼎之城住下的第二天,江思思就到學校正式上課去了。
馬克思主義通識課,本該是三個專業一起,但陸曉意料之中的沒有到場。
齊平站在陸曉面前,一臉的不忿。
“陸總,那包工頭現在一點兒訊息都沒有,他老婆孩子也早跑國外去了,媽的,那人就是早有預謀。”
陸曉低頭看著齊平帶來的專案損失報告,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包工頭的酒好喝嗎?”
齊平現在50出頭,還沒成年的時候就跟著自己的父親幫著錢氏做事,也算是跟著錢老爺子打江山的第一批人。
這人平日裡喜歡喝些小酒,從前對待下面的人,也是仗著自己身份非打即罵。
後來錢氏越做越大,這人也收斂了一些,但還是改不了自己不分場合喝酒的臭毛病。
陸曉回來後,這人自覺是個長輩,便越發沒了章法。
不只遲到早退,甚至有時大白天就在辦公室喝起了酒,好像完全不把陸曉放在眼裡。
如今被陸曉直接撕開自己喝酒誤事的遮羞布,齊平臉上頗有些掛不住。
“陸總,那包工頭是故意跟我喝酒的,要不然我也不能讓他騙過去,虧得老子拿他當兄弟。”
陳秘書在一旁聽的直想笑,這人是喝酒把腦子喝壞了吧。
陸曉根本沒聽齊平辯解的那些狗屁不通的話,將桌上的一份通話記錄直接甩了過去。
“你之前特意跟我請功,說想跟進A專案,當時你不是說根本不認識那包工頭?那這份通話記錄你有什麼可說的?”
通話記錄上,齊平和包工頭第一次聯絡的時間,遠遠早於A專案的動工時間。
由此可見,齊平根本就是抱著給包工頭保駕護航的目的去的。
陸曉在錢氏總部辦公室的門是全透明的,而且現在門半掩著,只要是路過辦公室的員工,都能聽見裡面齊平的爭辯聲和陸曉的質問聲。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陸曉辦公室的對話,明天就會傳遍整個公司。
鐵一樣的證據擺在面前,齊平的氣焰終於沒有那麼囂張了,但他還是不服氣自己被一個小輩當場落了面子。
“陸總您不懂,有些專案,就是熟人之間才好辦事,這次只不過是出了意外。”
陳奉終於忍不住開口,“包工頭跑了是意外,那他跑了一個月之後你才發現,也是意外?”
若不是還顧忌著陸曉在場,陳奉幾乎要指著鼻子罵了,“你喝酒誤事,沒到現場就敢把專案資金簽下去,你當錢氏是你家啊!”
“陳奉你個小兔崽子,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
齊平嘴上罵的是陳奉,其實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是指桑罵槐,給陸曉臉色看呢。
“夠了,念在你是公司的老人,這事就先放一放,但被包工頭捲走的錢你得協助警方找回來。”
齊平簡直喜出望外,但又有些意料之中。
畢竟自己是錢老爺子親自派下來的人,陸曉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崽子怎麼敢真的動自己。
說起來,陸曉這次對齊平可以算得上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了,陳奉難免有些疑惑。
“陸總,他這樣上不了檯面,您還留著他做什麼?”
陸曉沒回答,而是吩咐陳奉先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