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陸曉過於年輕,那位組長很是看不起這位“關係戶”。
甚至在問詢結束後直接走出了會議室,連禮節性的握手都不肯。
倒是走在最後的一位資歷較深的組員主動拍了拍陸曉的肩膀,“你還年輕,這種問詢常見的很,不要太有壓力。”
雖然問詢過程是公事公辦,但監察組的態度,往往決定了這種事情的調查方向和調查進度。
工地每停一天就會損失一天錢,時間拖得越久,損失就越不可逆。
鍾圖作為這個專案的主要負責人之一,自然也要配合調查。
按照錢章之前的意思,這可是一個將“髒水”潑到陸曉身上的好機會。
但被鍾圖以“操作困難”為由,拒絕了。
倒是那位王平安,好多次語焉不詳,試圖把話題往陸曉身上引。
但監察組不是吃素的,三言兩語就駁斥了他的說法。
“你說的關於陸曉的‘提示’只是你自己的理解,並不能作為客觀證據,希望你能重新解釋一下你的行為。”
這位王平安也不是傻的,雖然錢章許給了自己好處,但若是真坐實了自己的罪名,就真的可能會進去。
“是我可能理解錯了,當時是這樣的……”
問詢結束後,陸曉幾乎每天都會向監察組遞交新的材料,但好像那裡的人都被統一了口徑似的,只有一句話。
“材料收到了,陸先生,有訊息我們會通知您的。”
眼看著專案就要被一直拖下去,轉機卻突然出現了。
“我知道了,舅舅,每年的花環都是我親自做好送去的。”
“那就好,你母親小的時候最喜歡我給她扎的花環,結果我卻去不了。”
【那是周越?旁邊的是那天的監察組組長?】
【是的。】
江思思拿好自己手中的果汁一步步的走到了周越旁邊,假裝不經意的一瞥,“周越?你來京城了。”
“是,有點兒業務上的問題需要處理。”
汪成看著眼前的江思思,還以為這是外甥的紅顏知己,直到周越開口介紹。
“舅舅,這就是江叔叔的女兒,如今在京都大學上學。”
江思思隨即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叔叔您好。”
既然是故人的女兒,汪成也就不端著了,“京都大學離這挺遠的,你是在這邊的公司實習?肯定比在自家的公司累吧?”
江思思指了指街對面的大樓,“嗯,我在那做總經理秘書,正好那是我同學家的公司,也不是特別累,而且最近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幹。”
江思思指的那整棟樓,都姓錢。
同學家的公司,不就是上次那個姓陸的小子嗎?
汪成走後,周越向著汪成的背影抬了抬下巴,“你來找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江思思頭輕輕一歪,“看出來了,周總?”
周越無奈的攤了攤手,“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熱情過,一看就是為了我舅舅吧。”
“嗯”江思思收起了那副天真的笑容,“你舅舅負責的一項調查活動遲遲推進不了,我就想著能不能找機會催一下,這次應該可以了。”
周越是瞭解自己的這位舅舅的,辦事有些過於迂腐,也難免江思思著急。
“嗯,你信任的人,舅舅應該也不會太為難他,估計調查的進度馬上就能提起來。”
回到公司,江思思把這件事告訴了陸曉,好讓他將調查所需要的檔案提前整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