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選妃?”
薛姨娘猛地得到訊息,簡直要暈過去。
她的輕輕貌美又可愛,難保不會被選上,可是,皇帝今年已經四十五了啊,都能做輕輕的爹了!
不行,輕輕絕不能參加選秀。
“老爺,有什麼辦法避過去嗎,輕輕他才剛及笄呀。”
江德才沒有說話,而是又悶下一口酒。
薛姨娘心中焦急不堪,只能一味的扯著江德才的袖子,“老爺,您說說話啊。”
江德才煩躁的將自己的袖子從薛姨娘手中奪過來,“你個婦人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
皇帝十餘年沒有選妃,今天卻在上朝時突然提起,要求所有及笄的官家娘子都要參選。
江府中的大小姐二小姐如今都已及笄,自是逃不過去。
可是薛姨娘平日裡對這個女兒千嬌百寵,肯定不能對此事坐以待斃。
“老,老爺,如今聖旨還沒有下來,不如我們立刻將輕輕的婚事定下來,興許能逃過去。”
江德才瞥了薛姨娘一眼,似乎是在驚詫這婦人怎能如此愚蠢。
“選妃的訊息剛傳出來,你家的女兒就定親,你是以為內務府的人都是傻子嗎?”
聽了江德才的話,薛姨娘頓時失了力氣。
“那怎麼辦,還能有什麼辦法,輕輕還小啊……”
就在薛姨娘幾乎攤在椅子上的時候,江輕輕突然跑了進來。
“娘,我和齊宿哥哥在小院兒裡吃,您不用等我了!娘,你怎麼了……”
江輕輕一臉興奮的跑進來,卻見薛姨娘這副樣子,頓時有點兒不安,“爹,娘怎麼了?”
誰知下一秒薛姨娘卻突然直起身,快步將江輕輕攬到身前,“齊宿,對,你是不是心悅他?”
猛的被人戳破自己的小心思,江輕輕害羞的連連否認,“娘,您說什麼呢!”
可是薛姨娘卻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沒錯了,我瞧著他也喜歡你,今天晚上我就找人為你們說親。”
——砰。
“你鬧夠了沒有?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薛姨娘抱著江輕輕朝江德才回頭喊去,“怎麼沒有用!不是還有一個江思思嗎,只要她去了,內務府的人肯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江德才遲疑了一下,“你說思思?她那個樣子……”
薛姨娘所說確實有一定道理。
即便是兩姐妹同時參選,內務府一般也只會留下一個,以示皇恩浩蕩。
但若是江家兩姐妹同時參選,江思思面黃肌瘦的,被選中的那個人一定是江輕輕。
薛姨娘見江德才態度鬆動,這才領著江輕輕上前。
“皇上寬宏,內務府的人肯定也不會揪著不放,反正都要有一個人留在家中,為什麼就不能是我們輕輕呢?”
江德才皺著眉頭仔細權衡了一下。
江思思的母親早就與本家斷了聯絡,江思思日後也肯定攀附不到什麼有錢有勢的親家。
倒是江輕輕,年輕貌美,又有親孃在,倒是可以配一門好的婚事,也算是給自己的助力。
“既然如此,那你就派人去吧,記得事情沒成之前別太聲張,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薛姨娘抓著滿頭問號的江輕輕來到院外,“齊宿現在還在你院子裡,是吧?”
“啊,是啊,他還在等著我一起吃飯呢。”
薛姨娘低頭理了理江輕輕被自己抓皺的衣袖,“娘有事跟齊宿談,一會兒你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