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惹了薛姨娘厭煩,張婆子就被罰做了粗使婆子,日日都要浣洗衣服。
張婆子在府裡作威作福慣了,根本受不了這等力氣活。
不過只是半個月,就已經開始腰痠背痛了。
就連自己早就給二兒子談好的婚事,也因為自己拿不出銀子,被人家給退了回來。
如今眼前就有一個報復薛姨娘的機會,張婆子怎會放過。
“哎哎,張婆子,你的舊衣服落下了!”
張婆子挪動著自己的身體艱難的像庫房跑去,“我待會兒回來拿!”
庫房裡,嬤嬤正在一件件清點嫁妝單子上的東西。
“公公,庫房裡沒有找到這些東西。”
福順看著上面被劃出來的東西,大都是一些金銀器物,還有一些名貴藥材。
江德才站在一旁心虛的解釋,“許是思思孃親還在的時候用掉了,賬房也沒有登記,才出了這些錯處。”
福順卻把那張嫁妝單子指給了江思思看,“除了那個木珠子,你還記得什麼東西嗎?”
江思思遲疑了下,將手按在自己衣襟前,“我印象裡,好像戴過一個玉做的的項圈,但這單子上好像並沒有。”
【宿主,還有這些東西,那張單子上也沒有!】
【我知道,但那時候“江思思”只是一個小孩。】
系統明白了。
江夫人去世時,“江思思”還沒怎麼記事呢,自然是記不住太多東西的,也就只能記住這些貼身戴的東西。
旁邊的薛姨娘也想起來了,只是那個項圈早就被自己當掉,換成其他首飾了。
不過,這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
“大小姐那時候還小,興許是記錯了,估計那是個金項圈,你看,不是正在庫房那擺著嗎?”
江思思堅定的搖了搖頭,“那絕對不是什麼金項圈。”
眼看著就要陷入僵局,旁邊的嬤嬤開口了,“或許可以找到以前伺候過江夫人的人,來問一問。”
這時候,庫房門口傳來了一道聲音,“啊?我嗎?”
張婆子裝作看熱鬧似的擠了進來,“什麼事啊?”
“大小姐說她小時候有一個玉做的項圈,你見過嗎?”
張婆子掃了一眼屋中的眾人,似乎很茫然,“見過啊,那是太太的陪嫁,還有成套的長命鎖呢!”
薛姨娘,讓你過河拆橋,老孃絕對不會放過你。
福順抖了抖那本嫁妝單子,“那這嫁妝單子上怎麼沒有啊?”
張婆子快速掃了一眼薛姨娘,好像害怕似的,竟沒有再開口。
福順又將目光投向了賬房,“賬房,你也不清楚這張嫁妝單子是怎麼回事嗎?”
江思思走上前,期待的看著賬房,“趙叔,您還記得那張舊嫁妝單子在哪嗎?”
做帳房的,最忌諱的就是在財物上說不清楚,若是鬧大了,還有可能會被主人家送到官府。
趙世文不想被送官府,而且他也不想再助紂為虐了。
“大小姐,那原本的嫁妝單子就放在……那個木桶裡面!”
薛姨娘看著那東西被從木桶裡拿出來,呼吸越來越急促,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但是在場的人沒有敢上去扶的。
眾人都清楚,薛姨娘這次是逃不過去了。
嫁妝單子上缺失的東西被一件件列出來,竟是少了一小半。
到這時候,福順又好像突然謙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