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鬱也不扭捏,直接就選了個位置坐下了,也不知有意無意,正好插在衛修和江思思兩人中間。
等衛修給自己倒酒的時候,周鬱才,慢半拍的覺出了不對。
什麼叫“多餘的杯子”?那意思是自己是個多餘的人了?
托盤上正好有三隻杯子,這不是正好三個人一人一隻嗎?
而且按常理來說,衛修在朝堂上順風順水的走到現在,肯定是很會說話的,無論如何也不應當說出這種話啊。
周鬱抬眼看了眼衛修,但衛修只是神色自若地又飲了一口酒,“周公子也快嚐嚐,這酒,殿下可是很喜歡的。”
周鬱舉起酒杯和衛修隔空碰了一下,但總覺得衛修話裡帶話,但就是想不明白是什麼?
衛修和周鬱二人你來我往試探的過程中,將思思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並沒有插話。
在自己看來,兩個人的手段都太明顯,且低階了。
江思思放下了酒杯,“衛大人,你那釀酒方子什麼時候能寫給本宮,本宮也想回去試一試。”
“殿下,方子不是難事,只是這青梅,要從南邊運過來洛陽城中,現在恐怕還沒有。不如到時候臣將青梅和方子,一起送到殿下的府中?”
江思思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衛修下一次會來自己的府中做客。
周鬱的視線在二人身上晃來晃去。
雖然周鬱沒有經歷過兒女之情,但自己的那幫朋友裡,有人也能算得上是風月老手了。
你來我往的試探,周鬱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一些。
周鬱心想,衛修這小子一看就有所圖謀,還不知道打著什麼念頭呢。
“殿下,我倒是有一條路子,可以現在就從南邊運新鮮的青梅過來,不如衛大人現在就將方子寫上不然還要殿下好等。”
兩人眼神交鋒,彷彿在爭奪著什麼,但其實自己心裡也不是清楚,自己到底在爭什麼。
最終江思思還是偏向了周鬱這邊,再怎麼說,這可是自己名義上的駙馬。
“衛大人,不如您現在就將方子寫下來吧。”
衛修收回了和周鬱對峙的視線,起身從屋子中拿出了紙筆。
而周鬱則像個在求偶中取勝的公雞,將青梅酒倒了一杯又一杯。
衛修釀的青梅酒,著實不錯,姜思思實在看不下去,周玉這樣把酒當水喝的行為。
“少喝點,免得到時候一身酒氣,連家也走不回去了,到時候還要勞煩衛大人。”
周鬱聽了江思思的話,立刻就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了。
衛修手上不停,“無妨,酒本來就是給客人喝的。”
衛修寫的很詳細,多少青梅配多少酒,配多少黃糖,都仔仔細細地列了出來。
江思思把那張紙拿在手上仔細看了一遍,若是這樣還釀不出來青梅酒,那可真是說不過去了。“多謝衛大人,若沒有什麼事,本宮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