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放棄了欣賞自己的獵物,轉而向江思思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但江思思只是搖了搖頭,示意景宣帝看汪語嫣的方向。
汪語嫣在朝臣們的注視下,直接跪了下來,“求陛下為民女做主,張子昭和孫輕輕設計毀民女清白,被民女撞破,竟然試圖殺人滅口!”
周圍響起一片倒吸氣的聲音,緊接著朝臣們之中就彷彿炸開了鍋。
“這……這是什麼事兒啊!”
“汪家的女兒這是瘋了嗎?這也能說出來?”
“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怎麼能……哎!”
不出江思思所料,大家的側重點根本就不在害人者身上,而是放在了汪語嫣這個受害者身上。
汪語嫣跪在地上,彷彿沒有聽到那些議論聲,“侍衛們到時,這兩人手裡還握著匕首,這是鐵證,求陛下為民女做主!”
張子昭本就被堵住了嘴巴,在景宣帝和諸位大臣面前更是已經被嚇懵了,和孫輕輕兩個人彷彿在扮演兩個雕像。
侍衛們上前,紛紛為汪語嫣作證。
“你們二人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侍衛上前,拿掉了張子昭嘴裡的布條,但張子昭哆哆嗦嗦的,最後竟然看向了身邊的孫輕輕。
孫輕輕感受到了張子昭的視線,“陛下,是張子昭喜歡語嫣妹妹,所以才做了這種糊塗事,殺人滅口一事,其實是我們想替語嫣妹妹將繩子割斷,是語嫣妹妹和侍衛們誤會了。”
被這麼多人看見,抵賴是不可能了,密謀毀人清白一事還可以商量,畢竟汪語嫣沒有真的遭遇什麼,可以說成是汪語嫣聽錯了。
此時只要抵死不承認殺人滅口這項罪名,一切就都有回寰的餘地。
張子昭聽不明白孫輕輕在說什麼,但張子昭明白,如今自己和孫輕輕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對,草民心悅語嫣,才會生了糊塗心思,也並沒有要傷害語嫣的意思。”
江思思在一旁看著孫輕輕表演,不禁冷笑,“口齒伶俐,顛倒黑白,好一個孫家大小姐,哦,還有一個話都不敢說的……男人。”
江思思一開口,朝臣們的注意力就自然的聚到了江思思的身上。
張子昭好歹父親也在朝為官,竟然連江思思口中的一句“張家少爺”都不配,竟然只是一句“男人”就帶過了,好不諷刺。
簡直是在明擺著說張子昭一個男人,還不如個閨閣小姐。
當然,從朝臣們的眼中來看,也確實如此。
張子昭愣了一下,猛地反應過來了江思思的意思,臉頓時漲的通紅。
但這時候,張子昭除了咬死自己是喜歡汪語嫣,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我真的……心悅語嫣。”
“呵。”
此時的場上明明安靜的過分,這一聲嗤笑,簡直是在拉仇恨。
大家都在想著,這種說不明白的糊塗事兒,誰這麼沒有眼力見兒啊。
眾人循著聲音看過去,周鬱身邊的人也都下意識向周鬱的方向歪頭。
周鬱從一開始就覺得張子昭這人長得就賊眉鼠眼的,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也是一點兒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