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知道了,只是陛下什麼時候允許我等覲見呢?”
齊思竹清楚,以陛下和長公主這一母同胞的情誼,此時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心思來處理朝政了。
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有些事總要景宣帝那個主意。
小太監撓了撓頭,“奴才會跟大總管講的,若是陛下傳了口諭下來,大人應該馬上就能得到訊息了。”
齊思竹心事重重的登上了馬車,而朝中眾人也在焦急的等待著訊息,尚書令大人怎麼還沒回來?
但很快,尚書令就帶回了這一個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訊息。
“齊大人,長公主真的病的如此重嗎?那陛下豈不是會一直休朝?”
“長公主的病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中毒?誰敢暗害長公主?真是好大的膽子!”
即便他們中的有些人或許看不上江思思的一些行徑,和景宣帝對於江思思的過於言聽計從。
但不得不承認,如果有人對江思思這個長公主下手,那這人以後是不是就會膽大包天的像陛下下手?
能有膽子毒害一國公主的人,誰知道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眾人都吵嚷著,一定要找出兇手來。
而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謝崔吉已經悄悄退出了崇政殿,去往了太后宮裡。
“真不是你下的手?”
面對太后懷疑的眼神,謝崔吉搖了搖頭,“不是,而且在此之前我派去守在長公主府門前的人,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太后撥出一口氣,“不是你做的就好,哀家最近總是心神不寧,就怕出了什麼問題,弄得措手不及。”
“據說太醫院的太醫都被叫去了公主府,您今日是不是還沒請平安脈?”
太后揉了揉額頭,似乎很是疲倦,“還沒,今兒早上起來覺得有些累得慌,也沒能找到人過來。”
景宣帝將宮裡的太醫全部抽走,這宮裡的人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根本找不到人去醫治。
“太后,不知道外面如今是什麼情況,不如我讓人將外面的大夫送進來,先為您看一下。”
太后揮了揮手拒絕了,“如今這種關頭,就不要做這種惹人注意的事情了,再說哀家這也是老毛病了。”
謝崔吉張了張口,又沉默了。
自從太后年輕時小產過一次,不僅不能再生育,還落下了這時不時頭疼的病根。
想起親妹妹年輕時受的苦,謝崔吉心中就彷彿滴血一般。
謝家長輩早逝,自己一個人將妹妹拉扯大,直到妹妹入了宮,成為了嬪,又封了妃。
謝崔吉以為自己妹妹這輩子有著皇帝的寵愛,這輩子肯定就衣食無憂了。
可是皇帝偏偏封了容妃為端容貴妃,又在端容貴妃有孕時,封了端容皇貴妃。
宮中一片喜氣洋洋,才剛剛小產的自己妹妹,卻好像根本無人問津,終日待在自己宮裡閉門不出。
謝崔吉根本沒有辦法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妹妹落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