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登州城外。
大梁朝的民舍多是相隔半米再建新房,可是這裡的民舍卻是連在一起。
若只是從外面看,這也只是過於密集了些,但只有內行人才知道,裡面藏著一座未經朝廷允許的賭坊。
“掌班大人,要屬下先進去打探一下風聲嗎?”
此時的幾人已經換下了緝事廠的衣服,全部身著便服,就為了不引起裡面人的注意。
“你們在外面守著,來一個人跟我進去,剩下的人在出口處盯著,看有沒有熟悉的人進出。”
“是,大人。”
謝卓帶著人對了暗語,成功被人領進了內堂。
暗語乃是一人傳一人,外人根本不會知道。
所以即便有人誤打誤撞來到這裡,也會被客氣的請出去。
“這位大人,您是去金場,還是銀場呢?”
“銀場,家中老婆管的嚴,這次沒有帶太多銀兩。”
那負責登記的中年人給了謝卓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似乎是在嘲笑謝卓,都來賭坊了,竟然還會怕老婆。
不過場中的規矩,主人絕對不問客人私事,那中年人很快就將通行的牌子交給了謝卓。
“出了這道門,右拐,千萬別走錯了。”
兩人拿著牌子一路暢通無阻,直到那些賭徒的聲音越來越響。
“再來,這次我還是賭大,輸了我就把我老婆抵給你們!”
喊話的人是個酒鬼加賭鬼,剛剛已經把自己身上的最後一個銅板輸乾淨了。
旁邊的起鬨聲頓時更大了。
“李大哥你那媳婦可漂亮了,這次可真是下血本了!”
那荷官隱秘的和莊家對視了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好,買定離手,諸位可都看清楚了。”
隨著骰盅被緊緊的定在了桌上,眾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二二三,小!”
李二狗的瞳孔瞬間變大,下一秒就想耍賴,“讓我再賭一局,我保證這次能贏。”
“李二狗,咱這兒可不興賒賬啊,你玩不起就別說大話啊。”
旁邊的莊家揮揮手就有幾個人高馬大的打手上前,作勢要動手。
那李二狗之前也被打過,上次在家裡躺了一個月才能下床,這次直接抱著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