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大喜,奴才特來拜賀!”
嬤嬤接過福順遞過來的盒子開啟,遞到了江思思面前。
裡面是一座紅色碧璽雕刻的石榴擺件。
而石榴寓意著多子多福。
【福順估計是盼著我有朝一日生下皇子,入主中宮呢。】
而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可惜可惜。】
“公公有心了,本宮這裡正好有一隻太原府尹送來的千年人參,公公拿回去,算是本宮的一點心意。”
千年人參,連皇上的私庫裡都只有兩根,足見其珍貴。
福順沒有推辭,而是笑容滿面的接下了,“娘娘,奴才有話對您說,您讓身邊人退下吧。”
一個奴才,對著貴妃娘娘這樣說話,已經是大不敬了。
福順在宮中多年,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江思思倒是沒對福順的大不敬做出什麼反應,而是抬手讓身邊的人都下去了,“公公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福順將手中的人參放下,向江思思的方向傾著身子,“您還如此年輕,就已經是後宮中最尊貴的人了,難道就沒想過更進一步?”
被這樣一個老太監盯著,若江思思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身體肯定已經在不自覺的後仰了。
福順在宮裡的地位,僅次於近身伺候政肅帝的福林,他很清楚自己什麼樣子對別人最有威懾力。
但他根本不會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的身體裡,住著一個怎樣的靈魂。
江思思神色沒有絲毫波動,“公公指的更進一步是什麼?本宮不太明白。”
福順不肯明說,江思思就乾脆裝聾作啞。
兩人眼神交鋒,最終還是福順先敗下陣來。
“中宮早逝,您若是將太子殿下養在身邊,以後,您不就是這大梁最尊貴的人了嗎?”
即便江思思膝下無子,她也是這大梁後宮最尊貴的女人。
可是福順不同,即便他在這內侍監也算說一不二,可是奴才就是奴才。
他永遠要看人臉色行事。
所以他不耐煩,他著急想握住真正的權力。
而這樣的權力,政肅帝給不了他,現在的緝事廠也滿足不了他。
現在政肅帝身體抱恙,太子又年少,若是江思思做了太后,他就一定需要一個能替她看顧朝堂的人。
“最尊貴的人。”江思思將這幾個字仔細的重複了一遍,“太子是年少,不是年幼無知,公公莫不是想岔了。”
福順有些著急,“陛下的身子已經找太醫院看過多次,也就是這幾年了,太子根本不足為懼啊,娘娘。”
江思思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了椅背上,“可是公公,本宮就只想混吃等死,沒有這等宏圖大志啊。”
“再說了”江思思環顧一圈自己華麗的宮殿,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太子與公主都很喜歡本宮,就算本宮什麼都不做,以後也依然會富貴滔天。”
“慧妃,你!”福順的動作太急,椅子都被撞得向後倒去。
“是慧貴妃,公公叫錯了。”看著福順氣急敗壞的樣子,江思思還好心提醒了一下。
福順這下是真的要瘋了,江思思可以說是被自己一手捧到妃位的人,如今竟然用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跟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