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東京城後,靈青並沒有在路上過多的逗留。
因此沒用多長時間,他就來到了濟州府境內。
他先是到了八百里梁山水泊去看了看,只見其:
山排巨浪,水接遙天。亂蘆攢萬萬隊刀槍,怪樹列千千層劍戟。
濠邊鹿角,俱將骸骨攢成;寨內碗瓢,盡使骷髏做就。剝下人皮蒙戰鼓,截來頭髮做韁繩。
阻當官軍,有無限斷頭港陌;遮攔盜賊,是許多絕徑林巒。鵝卵石疊疊如山,苦竹槍森森如雨。
戰船來往,一週回埋伏有蘆花;深港停藏,四壁下窩盤多草木。
這正是,斷金亭上愁雲起,聚義廳前殺氣生。
此果真是個嘯聚綠林,扯旗造反的好去處。
最主要的是,此地雖有天然造就之雛形,然也少不了一番後天造化之功。
也即是說,此地乃是早有準備的。
靈青又睜洞真法眼向下看去,只見那一片碧水之中,梁山聳峙如鰲頭獨立。
更深處卻有金光閃爍,彷彿有一百單八枚星光時隱時現。
正看間,忽的見有一顆星辰陡然亮起,正應在地妖星上。
靈青轉眼看去,有一個白面書生和一個身高七尺的漢子。
帶著三五個人,正搖著一條小船徑往這水泊投來。
那書生乃是白衣秀士王倫,而七尺高的漢子則是地妖星摸著天杜遷。
“這是,大幕徹底的拉開了。”
靈青沒有過多的干預,只看著他們將船搖至金沙灘,泊住了。
順著山石小道來到一處四面高山團團圍定,中間裡鏡面也似一片平地上,這裡約有三五百丈方圓。
中間有些許破舊房屋。
眾人在中間一處頗為寬敞的殿前停下,身後隨著的人自去收拾。
而王倫和杜遷卻四處遊走打量。
“唉!”王倫深嘆口氣,搖頭道:“叵耐那廝欺人太甚,否則我堂堂一個讀書人,何至於落到這等田地。”
“這裡也沒什麼不好,方才我看過了。”杜遷指著來時的山路道:“這梁山廣闊,四山相護,東、西、北三處關口山勢險要,易守難攻。
只需少量人手便能把持的住。
而咱們來時的南山處雖地勢寬闊、平緩,但也僅有這一條路。
且中間有兩處地勢頗為狹窄,若是立下關隘,想來也無人能夠攻破。
更別說,外面還有這煙波浩渺的八百里水泊,其中蘆葦叢叢,若是不熟悉路徑,想要找來也是千難萬難。
咱們自在這裡快活,豈不是比在城裡受那鳥氣要痛快的多。”
“說的也是。”王倫點點頭道。
他雖不懂得排兵佈陣,佈置關隘,但他卻是知道好賴。
杜遷的一番話說頭頭是道,讓他心中贊服不已。
當下眾人收拾過了,來請兩人進殿歇息。
王倫一馬當先,坐在大殿正中央,吃著隨從熱好的吃食,一邊同杜遷說道:“既然咱們已經決定在這裡落草了。
那明日便將人手招來,然後等山寨收拾妥當了,便開始廣納賢人,壯大山寨。
這梁山廣闊,光是這處平臺,咱們那百十口人就守不過來。”
“哥哥說的是,明日裡我便去將舊部拉來,再順便找些泥瓦匠將山寨修繕一番。”杜遷點頭應下。
隨即又面露遲疑的道:“只是咱們先前沒有剩下多少銀錢。
這糧食還能順帶搶些帶回來,但那些泥瓦匠的工錢卻是不能不給,否則的話恐他們不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