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的就是他那副疑神疑鬼的心態,這樣演出來才自然,才真實,才能帶動氣氛呀。
誰承想,這小子外表看起來不硬氣,骨子裡倒是個狠人。
悄沒聲兒的,竟然找了那麼多變態的法子來折磨自己,最後還真練出了效果。
批評是不能的。
年輕人,難得有這股子敢拼、敢吃苦的勁兒。
反而個個都以為自己是天才,總想著走捷徑,學上個三五段,就以為自己上臺便能贏得萬千掌聲,紅遍大江南北。
可在傳統行當裡,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不然,胡炎自己為什麼要去江湖上打熬十年,再入班?
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不懂得享福?
他是自虐狂?
可誇他,胡炎還真誇不出來。
計劃呀。
自己的計劃咋辦?
而且還是在自己最沒有預料到的地方,出了岔子。
唉,膽兒小,又不礙著娶媳婦,沒事兒瞎練什麼嘛?
當然,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胡炎也不打算繼續糾結,旋即問道:“小孟,如果我想讓你在臺上,表演出自己以前很怕鬼的那種感覺,或者說塑造一個膽兒小的人物出來,你能做到嗎?”
相聲演員上臺,有兩種狀態很好。
一種是本色出演。
大色狼演大色狼,怎麼看怎麼像。
可能你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女觀眾都會下意識的雙臂抱胸……或者把衣服扯下去一點。
另一種就是純粹靠功力去表演。
甭管活兒裡塑造的什麼人物,需要什麼來什麼。
眼下,既然第一種狀態不行了,那隻能選第二種。
胡炎問的認真,孟賀堂腦子裡卻很迷糊。
單口不是要氣勢老成,才能壓的住場嗎?
就因為這個,自己才遭了好幾天的罪呢。
孟賀堂疑惑道:“那個師爺,為什麼需要這樣的人物來襯托?”
“我感覺效果可能會好一點,有沒有把握?”
孟賀堂猶豫道:“呃,那個,我找找感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