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碰不著球。”
“畢業後來德芸社說相聲,也經常說一些關於足球的小段子、小笑料、小包袱,而且效果都還不錯。”
“他懂門道,說的有味兒。”
“後來小段子越攢越多,他便全部湊在一起,歸置成了一個獨立的大活兒。”
“攢出來了。”
“津城的觀眾愛聽曲藝,也愛侃足球,高鋒跟咱一樣,都是津城人,知道怎麼撓觀眾癢癢,今晚他這活兒,合適。”
“是啊,能出彩兒!”
其實打從半道上,胡炎的眼睛便在看著於慊。
這傢伙一直在低頭喝茶,誰也沒看,郭德剛說一句,他便接一句。
但這模樣可不是於慊的常態,不消說,他其實是走神了。
而郭德剛也不在意,因為自己老搭檔總喜歡做些玩鬧的事情。
胡炎看得有意思,笑道:“於老師,您臺下還捧著呢?”
於慊抬頭,眼神有些茫然:“我捧了嗎?”
胡炎頓時哈哈大笑,朝於慊豎起了大拇哥。
不愧是意識流捧哏的創始人……厲害!
眾人打著趣,臺上的活兒也在往下推,胡炎開始關注高鋒的動靜。
沒過片刻,他心中暗自點頭。
高鋒踢足球,腳能不能碰到球,他不清楚。
但他清楚,郭德剛說得沒錯,高鋒確實很懂足球,也很懂怎麼撓津城觀眾的癢癢。
津城有一支專業足球隊,就叫“津城足球隊”。
這支球隊成立的年頭不短,在國內的比賽中也取得過不少好成績。
說白了,這是津城老少爺們,除了曲藝之外,另一個讓人感到自豪的地方。
球隊成立的時間長,不少津城人都是看著它的比賽長大的,其中也包括了高鋒,都屬於鐵桿球迷。
由一個鐵桿球迷,對另一群鐵桿球迷侃足球,會產生什麼化學反應?
更要命的是,高鋒這個鐵桿球迷,不但懂足球,懂這支球隊歷史,更懂得說相聲吶。
塞包袱、笑料,這是他的拿手絕活兒。
就連正經的足球比賽解說員,要是帶上幾分幽默,那估計臺長都得給他加工資。
所以高鋒在臺上談古論今,旁徵博引,順便抖著包袱,把活兒使得又可樂,又有味道。
臺下的觀眾哪裡受得了這種程度的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