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過去,就在觀眾自己肯定,否定,再肯定,再否定,這麼迴圈幾次後。
胡炎用毫不在意的語氣,稍帶著提道:“當然了,後面也研究出來了,那就是重病室的清潔工每天中午十一點到這裡搞衛生。”
“一進去,把插頭撥了,好用吸塵器,搞完衛生再給插上去。”
“噗嗤~”
“哈哈哈~~~”
“吁吁籲~~~”
包袱一抖,所有觀眾全都笑噴了,連同行們好些都沒忍住。
胡炎站在舞臺上,也看著臺下嘿嘿直笑,同時心中大定。
有這波動靜,就說明所有人都已經把被郭德剛坑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現在是自己的主場,可以正式使活兒了。
劇場實在太大了,到了正活兒,那就得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才。
胡炎不再猶豫,當即運氣定音,手裡緊握醒木。
“閒話少說,咱們書歸……啪……正傳!”
口吐蓮花,好似春雷滾滾。
醒木驚魂,比作冷風撲面。
就這一下功夫,頓時將全場人的心神攏歸臺上。
正式開書,胡炎不似之前白話那般隨意,而是拿腔捏調,始終保持抑揚頓挫的節奏。
“給您這段長篇的單口相聲,叫《張雙喜~捉妖》。”
“什麼時候的事兒呢?清朝乾隆年間,發生在燕京城。”
“這地兒在哪兒呀?西直門外~高粱橋。”
胡炎語氣一降:“也有叫高亮橋的。我們有一鐵片大鼓‘高亮’原始說的就是這兒。”
“說當初有一員大將叫‘高亮’,那年燕京城恰逢大旱,城裡的水都讓龍王給帶走了,這高亮將軍就去追那水,結果水追回來了,但小將軍軍英勇就義。”
“後人為了紀念他,這橋就叫‘高亮橋’,再之後,年深日久的就改名叫高粱橋,這是民間的傳說。”
“啪!”
胡炎醒木一拍:“想當初,這西直門外~高粱橋,風景迷人,天青水碧,鳥語花香,小溪潺潺,踏青的好去處,十里長地,好看之極。”
“就在高粱橋的附近,住著一戶人家,家境不富裕,富裕的人家都住城裡頭啊,住城外的那都是窮人家,不趁錢的。”
“這姓張的人家,家裡三口人,丈夫、妻子,帶著孩子。”
“丈夫叫張大愣,大老爺們一米八的個兒,指何為生?以打八叉為生。”
“什麼叫打八叉呢?就是什麼都能幹。打短工也行,木匠也行,瓦匠也行,你說種地就種地,趕車就趕車,什麼活兒都能幹,舊社會管這種人叫‘打八叉’。”
胡炎一笑,補了一句:“擱哪兒都是塊材料。”胡炎又補了一句,“按咱現在時髦的詞兒來說,也就是‘全面發展的技術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