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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斷開的白牙

“奇怪……”

“取根這傢伙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熱鬧的商業街中,剛買了一串糖葫蘆、還沒來得及吃的山中風,一轉頭,就發現身邊的油女取根不見了,頓時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

“好低的存在感,如果是霽月,我肯定一眼就找到了,算了,回家!”

嘴角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山中風咬了一口糖葫蘆,帶著在舌尖轟然散開的酸甜,朝北邊走去,難得放假,轉了一整天,他也該……回去了。

“呼,差點就被發現了!”

看著山中風漸漸隨人流遠去,路邊變身成中年大叔的油女取根,猛地鬆了口氣,很快,他溜進右邊的小巷,來到了巷口的集英堂書店。

“老闆,買書。”

他湊到老闆面前,擠眉弄眼地說道。

“跟我來……”

老闆自知遇到了同道之人,笑吟吟地帶著油女取根去了後面的隔間,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笑著介紹道:“這是昨天剛到的自來也大人的最新力作《親熱天堂之午夜的吻》,先生,您覺得怎麼樣?”

“《親熱天堂》系列?”

油女取根眼前一亮,接過老闆手裡的書,隨便翻了翻,頓時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愧是自來也大人的大作,不過,老闆,這裡有更高階一點的藝術嗎?我是指那種全綵的、帶圖的畫冊,內容方面最好是單刀赴會,左右逢圓的那種……”

“懂了懂了!”

“兄弟,原來你也大雅之人!”老闆聽完,這才猛地意識到自己之前還是嚴重低估了眼前的客人,趕忙帶著他朝最裡面的地下室走去:“最近暗部查的嚴,我也沒辦法,先生,裡面請。”

“有就行,不礙事!”

油女取根也再不在意,跟著老闆進了地下室,共同沐浴藝術的光輝……

…………

…………

慰靈碑前的樹林中。

盛夏的風捲起殘陽,吹亂了卡卡西的滿頭銀髮。

今晚,他在好友凱的建議下,結束了自己的暗部生涯,回想起暗部時期發生的事,遇到的人,複雜的心緒就像暴風雨中的船隨海面浮動不止。

出了暗部基地,在村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他最終還是決定買一束百合,來這裡看帶土和琳。

只是,他今天來的似乎有點晚。

因為慰靈碑前,已經有人了。

那人穿著一身鮮紅的束腰風衣,身材纖細而挺拔,黑色的秀髮緊緊紮成一束,一直垂到腰際,此刻,正靜立在夕陽和晚風中,追憶著過去。

卡卡西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這種孤絕的美,只是莫名想到了自來也在第一版《親熱天堂》封面上寫下的那句——

那是我心頭超出凡塵的虹與霞。

卡卡西不由地看痴了!

正欣賞著,前方殺機乍現!

原本飄在空中的落葉,似乎被那道倩影賦予了生命,葉緣泛著如同金屬般鋒利的光澤,朝他唰唰飛來!

如果不躲,會死——!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著卡卡西,他近乎本能般拉下面罩,露出寫輪眼,向右一躍,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其中兩片,可是最後那片,卻是無論無何也躲不過了。

沒辦法。

他只好取下背上的白牙,施展旗木刀法,全力劈向那片已然直逼自己面門的樹葉。

“噌——!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