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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俗家弟子

一頓飯賓客盡歡,直到宵禁時分才被迫散了。

鍾離回到房間,搖了搖有些發暈的頭,堅持著洗漱了一下上床休息。

時值金秋,大都最近天氣一直好的很,天高雲淡,天氣宜人。

久居江南的鐘離對大都的秋天也是喜歡的很,沒事在街上走走看看,令人心胸開闊。

鍾離日常沒事就去揚程幫駐大都的分部轉一圈,畢竟迎著揚程幫駐大都幫辦的名頭,雖是有名無實,面上的事情該做還是要做。

這日鍾離正在揚程幫大都分部的堂內喝茶,只見從院門外施施然走進一男子,走到院內點名要見孔克揚。

既然是找孔克揚的,這事兒自然會有管事去應酬,鍾離也懶得動彈,裝作聽不見看不見,不管不問。

院內管事和來人說了半天,貌似沒有結果,管事進到堂內嘆了口氣,對鍾離說道:“幫辦,您看這叫什麼事兒。都說了大小姐不在,這人非要賴在這裡不走,就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人。”

鍾離笑了笑,對管事的說道:“譚管事,你有事就忙你的,不用管他。等他待的無趣了自然就走了。”

譚管事搖了搖頭說道:“也是,只要在院內不礙事,他想等就等吧。幫辦,我去忙了。”說完朝鐘離施禮朝後堂而去。

雖說是到了秋天,但日頭還是有些猛,特別是庭院裡沒有樹蔭也沒有風。

來人在院中站了一會兒受不住陽光的直曬,有些按耐不住,不停的在院內扇著扇子踱步。

過了一會兒,來人見屋門開著,搖著扇子就進了屋門,進門一看鐘離正坐在右手的客位上喝茶,手中的摺扇啪的一合,絲毫不認生的走到主位上坐下。

來人看起來很年輕,二十多歲的樣子,身穿水洗白的長袍,腰纏玉帶,面白如玉,一字眉,直直的鼻樑,最令人矚目的是一個男人長了一雙杏花眼,環顧之間,勾人魂魄。

坐了半晌,屋內除了二人再沒其他人進出。

來人有些不耐,用扇子敲了敲桌面,一副溫潤的聲音說道:“可有人嗎,能否贈一盞茶解渴。”

說完,周圍也無人應答,來人臉色稍有尷尬,用扇子的扇柄蹭了蹭鼻翼,轉頭見鍾離正愜意的喝著茶,喉嚨不由的上下聳動,感覺更渴了。

來人朝鐘離抱拳說道:“還未請教兄臺。。。。”

鍾離放下茶,抱拳回禮道:“在下何四。不知您是。。。”

見到鍾離回應,來人臉上的尷尬瞬間消失,堆起笑容說道:“在下楚仲月,孔小姐的仰慕者,何兄也是來此等候孔小姐嗎?”

鍾離聞此有些詫異,這追人都追到這裡來了,不由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是孔小姐的仰慕者,只是來此辦事而已。”

楚仲月聽此不由長出一口氣,笑了笑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我多了一個競爭者呢,哈哈”。

楚仲月傾著身子對鍾離說道:“何兄可曾見過孔小姐。”

鍾離不知道楚仲月問的目的,只照實說道;“這個自然。”

楚仲月聽到此處,不由的臉有急色,匆匆問道:“何兄是什麼時候見到孔小姐的,當時孔小姐神情如何,衣衫如何,行程如何,一切可好。”

鍾離被一連串的追問驚得有些發呆,楚仲月見鍾離發呆,不由的提聲說道:“何兄,何兄,我在問你,你最近見到孔小姐她可安好。”

鍾離回過神,對著楚仲月說道:“我和她也是匆匆一見,我看著都挺好的。”

楚仲月聞此,不由的驚歎一聲,說道:“啊,看來玉容依舊,那我就放心了。”

轉瞬間,楚仲月恢復了剛進門悠然自得的樣子,用摺扇拍打著手心說道:“江頭初見客,仗劍著紅妝;回眸帶笑看,百花皆所傷;雖做江邊客,江水隨帆過;歲月何所常,青山待衣裳。”說完,一臉肅穆而感傷的表情。

鍾離聽不懂楚仲月說的是什麼,但看他的表情,滿是遺憾的樣子,不由覺得的好笑。

楚仲月突然想到什麼,用扇柄敲了敲額頭,說道:“何兄可知孔小姐的行程如何?”

鍾離答道:“這個實在不知,孔小姐的行蹤我也無權知曉。”

楚仲月搖了搖頭說道:“是了,是了,你是來此辦事的,如何能知道孔小姐的行蹤,我這也是急病亂投醫了。”

說罷,抬腿走出屋門,朝院外走去。剛出院門,只聽一聲劍鳴,楚仲月倒飛回院內。鍾離見此也走出屋門,站在廊道上觀看發生何事。

只見從院門外走進一個身著灰色道袍的道士,三十來歲,束髮銅簪,右手劍背肘後,左手攏在寬大的袍服中,眼睛盯著院中的楚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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