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黃衣衫的女子招呼鍾離坐下,朝外面吩咐一聲,飯菜流水般的上來,飯菜滿滿的擺了一桌子。
鍾離見此心中頗為疑惑,一個陌生人特別是一個女子對自己這麼客氣,必然是有原因的,而先前所說的懲罰措施更是隻字不提,兩下相比讓鍾離心中有所警惕。
杏黃衣衫的女子見鍾離嚴肅的坐在桌子前不言語也不動筷,笑嘻嘻的說道:“看來你是不敢東西啊,怕我下毒的咩?”
鍾離皺著眉說道:“一直還不知道姑娘名諱,先前不知道規矩走了馬道,你想要什麼說法可以直接說,不用這樣。”
杏黃衣衫的女子聞聽笑的更加開心,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大帳之內。
鍾離見此臉色更加難看,感覺杏黃衣衫的女子在愚弄自己。
杏黃衣衫的女子勉強止住笑聲,用手輕輕拍了拍胸口,嬌聲說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老師說的一點都不對。”
杏黃衣衫的女子坐下來,給鍾離倒了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自己的對鍾離說道:“來,乾杯,喝了這杯告訴你緣由,如果害怕有毒就別喝哈。”說完一飲而盡,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笑盈盈的看著鍾離。
鍾離看著對方說道;“你用激將法沒用,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喝的。”
杏黃衣衫女子撇撇嘴說道:“一個大男人,一點膽量都沒有。你叫鍾離對不對?你從大都來對不對?還要我說麼?”
鍾離內心更加警醒,鍾離在大都的名字叫何四,知道他本名叫鍾離的只有孔克揚和吳直方二人,這個女子怎麼知道他叫鍾離,從大都來的?
鍾離的左手摸向桌邊的劍把,眼睛朝四周看了看,運功全身作好防備。
杏黃衣衫的女子見鍾離這麼緊張,又咯咯的笑起來,對鍾離說道:“哎呀,你真笨得,我都說這麼清楚了還想不出原因,也不知道老師為什麼那麼推崇你呢。”
鍾離不認為吳直方和這個女子有什麼關聯,但這個女子對自己看似很瞭解,這也實在沒道理。
杏黃衣衫女子見鍾離還在迷糊中,嘆了口氣說道:“我老師姓宋的,現在你可知道了嗎?”
鍾離聞聽心中一動,說道:“可是宋濂先生嗎?”
“難道你還認識別的姓宋的人嗎?”杏黃衣衫女子說道。
鍾離搖搖頭,表示除了宋濂並不認識別的姓宋的。
杏黃衣衫女子說道:“那就是咯,自然是宋老師啦!沒想到你這麼笨笨的人呢。猜半天都猜不出,老師還那麼推崇你,我看呀,老師走眼了,下次再見到他我一定會好好的笑話他。嘻嘻。”
鍾離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就是鍾離的。”
杏黃衣衫女子揚揚眉,說道:“你再猜猜看咯。”
鍾離不由的皺眉,感覺自己跟這個女孩子說話太費勁了,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幹嘛老讓我猜呢,你直接說出來不好嗎?”
杏黃衣衫女子嘻嘻一笑,說道:“我偏不,猜謎多好玩的。”
鍾離不由洩氣的說道:“那我不猜了,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用說。”
杏黃衣衫女子呲牙一笑,說道:“不猜就不猜,那就吃飯撒。”
鍾離更加無奈,兩人開始悶頭吃飯,期間杏黃衣衫女子邊吃邊看鐘離,眼睛裡不時閃動著狡猾的目光。
鍾離悶著吃了半天飯,實在受不了這種狀態,心裡太難受了,不由張口問道:“還未請教姑娘怎麼稱呼呢?”
杏黃衣衫女子嘴裡正有飯,嗚嗚了兩聲,嚥下飯又喝了口湯,氣呼呼的說道:“你不知道嘴裡有飯的時候問話是不禮貌的嗎,我叫什麼你猜猜看咯?”
鍾離實在受不住了,把筷子在桌子上一放,說道:“我不吃了,如果姑娘沒事,我現在就走。”
杏黃衣衫女子見此,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好吧。都這麼大了,一點耐性都沒有,將來如何做成大事。我。。。。”
鍾離見杏黃衣衫女子用大人教訓小孩的口吻說自己,心中的火氣騰的冒出來了,如果不是礙著宋濂先生的面子,早就離身而去,現在對方不僅不說,還幾次三番的逗鍾離的火氣。
鍾離礙著面子,起身拿劍就朝外走,杏黃衣衫女子見此,立刻起身攔住鍾離,說道:“好啦,真不逗你了,我都告訴你啦,先坐下嘛。”
鍾離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歪著頭不理杏黃衣衫女子。
杏黃衣衫女子回到座位上,歪著頭看向鍾離,口中說道:“哎呀,還生氣啦!不至於的哦,我沒說什麼讓你生氣的話吧,不就是讓你猜猜的嘛,你。。。。”
鍾離見杏黃衣衫女子還囉嗦不清,又要起身,杏黃衣衫女子急忙說道:“我說,我說,我是從你拇指上帶的指環知道你是鍾離的。”
鍾離轉身驚訝的看著對方說道:“你憑這個指環就能知道我是鍾離?”
杏黃衣衫女子說道:“不完全是啦,當然還有你手中的劍咯。我在老師家裡曾經見過的,加上老師在信中對你的描述,三者相互印證就很容易猜出來咯。誰能想到我都好多提示你了,你都想不到,還怪人家。”說著鼻子抽搭搭就要想哭。
鍾離這才明白過來,宋濂畢竟是天下名家,單單說個名字,鍾離還不敢完全相信對方。畢竟在大都做的事情如果讓官府朝廷知道,定是死罪,而且還會關係到吳直方的安全。
現在聽聞杏黃衣衫女子瞭解他是透過宋濂那邊,這才放心下來,宋濂應該也不會告訴她自己去大都的目的和後來在大都的行為。
鍾離見對方抽著鼻子想要哭,急忙緩和了語氣上前安慰,說道:“好了,好了,我並沒有想那麼多,宋濂先生畢竟是天下名家,你只提宋濂先生,我怎麼知道你和她的關係還有我也不清楚宋濂先生會告訴你我的情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