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鍾離才見吳六拎著一個食盒從外面回來。
吳六來到屋內,把食盒裡的飯菜一一擺放到桌子上,然後招呼鍾離吃飯。
鍾離坐到桌子上看到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對吳六說道;“吳兄弟,還有誰來吃嗎?”
吳六在旁答道:“沒有旁人了,您有客人來嗎?”
鍾離搖搖頭說道:“我沒有客人,我是看你弄了這麼一桌子,才有此疑問!難不成這些都是為我準備的?”
吳六答道:“是的,就是單獨為您準備的!”
鍾離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個人怎麼能吃得了這麼多東西,來吧,我們一起吧。”
吳六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用過了,您隨意就是,不用管我!”
鍾離指著一桌子飯菜說道:“這一桌子呢,我一個人怎麼能吃的下,你就勉為其難,陪我吃點,也免得太過浪費了。”
吳六推辭一番,鍾離堅持吳六一起,最後吳六隻好坐下來,鍾離拿起碗筷指著飯菜說道:“來吧,別等著了,一起吃。”
吳六隻好拿起筷子,在距離自己最近的一盤青菜裡稍微夾了一根青菜放在自己的碟子裡。
鍾離喝了一上午的茶,肚子裡早已空空如也,就看到一張桌子好菜,立刻大快朵頤起來。
吳六拿起公筷,一遍給鍾離佈菜,一遍說道:“上午我出去又打探了一番,不知為何,訊息現在封閉的特別嚴密,問了很多人都不清楚到底船上運來的具體是什麼,只是聽說是一個非常大的箱子,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相關的訊息。”
鍾離問道:“難道是財物?”
吳六答道:“這點說不清楚!接觸到這個資訊的人也沒人知道具體箱子裡是什麼!”
鍾離說道;“具體是什麼我倒是不關注,我關心的是為什麼牽動了好幾方的勢力!你知道都有哪幾方的勢力嗎?”
吳六答道:“我聽夏管事說了,好像有朝廷的大禧宗的,還有什麼白蓮教的,還有一方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人的。”
鍾離點點頭說道;“是的,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怎麼不沾邊的幾方會突然同時彙集到揚州!?”
吳六答道:“這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這些人會不會是大禧宗或者白蓮教的,故意挖的坑,好讓對方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跳進去?”
鍾離答道:“可能是有的,問題是我們能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們不會想不到的;知道來的船是哪一方的嗎?停靠在什麼地方?”
吳六答道:“具體那一方的船也搞不到具體的,但停靠的位置是正好對著揚州駐碼頭巡檢所?上午戒嚴的兵士已經劃出地方,周圍的船都讓離開了,那邊空著的一大片水域就是晚上來船停靠的地方。”
鍾離問道:“在空著的水域邊上是誰家的船?”
吳六搖搖頭說道:“原來是漕運的,自從昨晚張士誠他們走了之後,那片區域就沒有允許再停靠,我猜測旁邊的應該也是官府的!”
鍾離心中一動,問道:“有辦法把我送到在那片水域附近的船上嗎?”
吳六搖搖頭說道:“不容易,兩邊的船都有駐兵在船上戒備,岸上是行省的兵馬,揚州的兵都沒資格去,可以說戒備的裡三層外三層的。”
鍾離呵呵一笑,說道:“他們水裡沒有戒備的吧!”
吳六也笑道:“這麼冷的天,水裡誰能待得住,在水裡不可能的。”
鍾離點點頭,說道:“能給我準備一套水靠嗎?”
吳六驚訝的說道;“您真要從水裡過去呀?”
鍾離說道:“既然岸上沒有機會,船上也沒機會,也就只能從水裡過去了。”
吳六答道:“可是這天。。。。。。。”
鍾離截口說道:“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辦法接近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