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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被迫停留

鍾離進到長豐縣城,縣城內除了來往的普通人還多了很多當兵的。

鍾離牽著馬走到大街上,隨意看著來往的行人,邊走心裡邊盤算著是吃了飯趕路還是停留一晚再說。

走著走著,鍾離來到兩條大街的交叉路口,明顯這裡的人群更密集一些,街道兩邊做生意的人也明顯多了起來。

鍾離看到街邊的西北角上有個酒樓,外面飄著的深紅色的旗子上用寫著長豐酒樓四個黑色的大字,酒樓的旗子在風中舒展著,似乎是在向客人們打著招呼。

鍾離來到酒樓旁的拴馬樁上把馬拴好,立刻有夥計過來招呼,問道:“客爺可是要吃飯?”

鍾離點點頭,說道;“是的,路過此處,肚子也有些飢餓了,找個地方吃點飯,我看你們這裡不錯,就過來了。”

夥計賠笑著說道;“客爺來對了,我們長豐酒樓是長豐縣最大最好的酒樓,飯菜不用說,你吃吃就知道,凡事來往的客人只要第一次吃過的,再次經過咱們長豐縣,必然會再次來,這點我可以向客爺保證,現在飯點稍微過了些,如果正點的時候,還要等位才能吃上。”

鍾離笑道;“這麼火嗎?”

夥計笑道;“瞧您說的,應該是我們的飯菜好,客人們都喜歡;客爺如果要吃飯請進樓,馬匹不用操心,自會有人喂上草料,給馬匹飲水,也不用擔心咱們的馬被人偷了;您自管吃好喝好就行。”

鍾離看夥計很會說話,拿出幾個銅板遞給夥計,夥計見後更是殷勤。

鍾離從馬上摘下包袱,把馬交給夥計,邁步進到酒樓。

鍾離剛進到門內,立刻有夥計唱客道:“客人一位!客爺請隨我來。”

鍾離隨著夥計來到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夥計拽下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本已經很乾淨的桌子,又給鍾離倒了一杯茶,這才問道;“客爺有喜歡的飯菜嗎?”

鍾離搖搖頭,說道;“我這是第一次來,還不知道你們這裡有什麼拿手菜。”

夥計隨手拿出食單遞給鍾離,說道;“那您先看看有什麼喜歡的。”

鍾離接過食單,翻了翻,朝夥計問道;“你們這邊很多菜我都沒吃過,也不知道什麼菜好,你就推薦兩個吧。”

夥計聽後,說道;“您這是第一次來,還不知道您的口味,您有什麼忌口的嗎? ”

鍾離說道;“那倒沒有!”

夥計問道;“您這是從哪兒來呢?我這樣問您不是打聽您的行程,是想著根據您的習慣來點給您。”

鍾離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我剛從揚州來,要回山東曲阜。”

夥計哦了一聲,說道;“這麼說揚州菜和山東菜您是常吃了,那我就給您推薦幾個本地的吧,您嚐嚐看如何?”

鍾離點頭答應,夥計繼續說道;“那我就給您上個吳山貢鵝,這道菜是唐朝乾符年間,當時我們當地老百姓作為貢品進貢給吳王楊行密的美味。吳山貢鵝這道菜肉質細嫩、色澤清爽、香氣濃郁,具有健脾養胃、益氣補虛、清熱解毒的好處;您剛從外地來,·一路之上必然匆忙,吃這道菜可以開胃,去熱,我想著最合適不過了;有了肉,再搭配一道時蔬,葷素搭配,如果您想吃米飯就上米飯;如果您想吃點別的,我可以推薦您試試我們這裡的黃山燒餅,黃山燒餅是我們這邊的一種特色傳統小吃,剛出爐的黃山燒餅色澤金黃,吃起來酥脆爽口,油而不膩,令人回味無窮,搭配著吃也可以;如果您不習慣,那就陪著米飯吃更正統一些,您看是怎麼上?”

鍾離答道:“還是米飯吧,燒餅就不要了,其他的就按你說的就好。”

夥計點頭答應,說道;“您先喝口茶水潤潤喉,飯菜很快九上。”

說完,夥計拿起食單,高聲唱道:“客人一位,點,吳山貢鵝一份,當令時蔬一份,精細白米飯一碗~。”

夥計唱完,後廚聽菜的夥計就把鍾離的菜告訴了後廚,夥計則站在門口不遠的地方等著下一位客人。

飯菜很快上來,上菜的夥計邊上菜邊給鍾離介紹菜的名字,一一放好後,夥計端起托盤,小聲問道;“客爺還需要什麼可以招呼,客爺一人吃飯,可需要一些酒來佐菜嗎?”

鍾離答道:“酒就不喝了,我還想著吃完飯,趕往蚌埠呢!”

夥計聽說鍾離要趕往蚌埠,剛要邁步走的腳有停了下來,小聲說道;“客爺,如果您吃完飯想去蚌埠,恐怕天黑之前到不了了。”

鍾離聞聽夥計的話,剛要夾菜的筷子立刻停住,抬頭問道;“怎麼?這裡距離蚌埠也不過百十來裡,我騎馬快點,天黑之前到蚌埠應該沒什麼問題。”

夥計答道;“客爺誤會了,我不是說路程您趕不到,而是前面過不去。您要先去蚌埠,得出門往西北的淮南,繞過淮南才能去蚌埠。”

鍾離聞聽皺皺鼻子,說道;“這是為何?是路不通了嗎?”

夥計聞聽擺頭看了看兩側,低聲說道;“不是路不通,而是前面有駐軍了,凡是想走原來的路到蚌埠的都不讓走了,而且除了縣城朝蚌埠的路不遠就有兵士把手,如果敢闖格殺勿論。”

鍾離皺著眉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我從揚州應該走運河就能到曲阜,結果那邊戰事頻發,我這才繞道這邊回曲阜,本來我以為一路之上沒什麼,沒想到到長豐了還要繞路,哎,這可怎麼辦好呢!”

夥計看鐘離愁眉苦臉的樣子,低聲說道;“本來也沒事的,這不一個多月前有一股朝廷的兵馬說是從和州退下來的,來這裡了,然後就在這裡招兵買馬,聽說是要等人馬夠了再殺回和州的;沒想到客爺您這時候要從長豐到蚌埠去,這就沒辦法了,這年頭,誰惹得起當兵的;前幾天有幾個當兵的來吃飯,大魚大肉要了滿滿一桌子,酒也喝了幾罈子,可吃完了,把嘴一抹,人走了,飯錢倒不給;我們也不敢要啊,就告訴了掌櫃的,掌櫃的知道了也沒辦法,誰惹得起呢。”

鍾離嘆了口氣,問道:“你們也夠倒黴的,那些當兵的從城外那麼遠的地方還專門到你們酒樓來吃飯,還真是不容易。”

夥計聞聽呸了一口,說道;“當兵的容易不容易我不知道,他們當兵經常到城裡來是真的,也沒多遠,出了城往東北不過二十來裡的高塘湖那邊;要想進城容易的很,這一兩個月來他們進城白吃白喝的還少了,哎,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