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鍾離擔心他們會歇息了,於是在帳外運功束聲說道:“張大哥,張大哥,我是鍾離,方便相見嗎?”
聲音直接傳到張士誠的耳朵裡,張士德和張士信並沒有聽到,張士誠抬頭看了看張士德和張士信,二人依舊低頭在思考著什麼,張士誠以為自己喝酒喝多了耳朵聽錯了。
張士誠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還是很清醒的,正奇怪怎麼會聽到鍾離的聲音,賬外又突然傳來鍾離的話聲:“張大哥,我是鍾離,就在你帳外,方便相見嗎?”
張士誠這才感覺自己沒有聽錯,連忙站起身來繞過桌子準備向賬外走去,張士德和張士信見張士誠起身外出,問道:“大哥,你這是幹嘛去。”
張士誠截住二人跟隨的腳步,說道:“你們兩個別動,我去去就來。”說完,不等張士德和張士信說話,人快步走出了帳外。
張士誠繞到大帳後面,藉著帳內泛出的光線向四處打量,鍾離見到張士誠後閃身從黑暗中出來,低聲說道:“張大哥!我在這裡。”
張士誠扭頭看向鍾離,這時的鐘離還是有喬裝打扮,張士誠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警惕的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假裝我兄弟?你深夜來此意欲何為?”
鍾離這才想起自己還化了妝,連忙說道:“大哥,我改變了一下妝容,是為了方便走動。”
張士誠仍然保持警惕,右手握住刀柄,喝問道:“你說你是我兄弟,你有何憑證?”
鍾離低聲答道:“大哥,這還要什麼憑證!”
張士誠緩緩抽出腰刀,對著鍾離說道:“如果你不能表明身份,休怪我不客氣!我只要一招呼,全營人馬立刻就會趕到這裡。”
鍾離愣了愣神,低聲說道:“大哥,你起兵之前的兵器埋在長江口附近的一個小島上。我這麼說能否當做憑證。”
張士誠一愣,這個秘密就是他的十八個兄弟還有鍾離知道,他的兄弟們除了駐守泰州的都在營地,而泰州的兄弟也不至於這樣和自己想見,那剩下的也只能是鍾離了。
張士誠試探著問道:“你真是鍾兄弟。”
鍾離笑著說道:“大哥,真的是我。”
張士誠還刀歸鞘,走近兩步問道:“你怎麼弄成這幅模樣?”
鍾離答道:“一來是避免給自己找麻煩,二來是擔心到大哥的大營被有心人注意到,害怕給大哥帶來麻煩,所有就打扮了一下。”
張士誠聞聽不再搭話,對鍾離說道:“別說話,跟我走!”說完,扭頭就往回走。
鍾離也不說話,悶頭跟在張士誠的後面,朝大帳門走去。
張士誠走到大帳門口,鍾離隱藏在黑暗當中,張士誠對站在門口的侍衛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們休息去吧!我們兄弟幾個還要喝酒,現在我們沒什麼危險的事情,現在不用通宵的在外執勤。”
其中一個侍衛抱拳答道:“啟稟首領,這樣不合適,這是我們的職責,萬一有什麼情況發生,我們罪責難逃!”
張士誠哈哈笑道:“你們別忘了,名義上我們現在是朝廷的人了,他們會替我們站崗執勤的,放心吧,趕緊歇息去吧。”
侍衛還想要說什麼,張士誠一沉臉說道:“怎麼?現在我說話不當用了嗎?”
侍衛見張士誠要發火,急忙說道:“首領誤會了,您早點歇息,我們這就下去。”
侍衛朝張士誠躬身施禮,手一揮帶著人下去休息了。
等眾人離開後,張士誠朝身後的黑暗之中看了一眼,鍾離慢慢從黑暗中走到張士誠身旁,張士誠撩開門簾,邁步進到帳內,鍾離也緊跟著進來。
張士德見張士誠進來,問道:“大哥,剛才聽你在帳外說話,沒什麼事情吧。”
張士誠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沒什麼事。”
這時,張士德看到張士誠身後還有人,看樣子很是陌生,還沒等張士德開口詢問,張士誠已經做到座位上,對張士德和張士信說道:“你們別慌,他是鍾離兄弟。”
張士德見過鍾離,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的打扮和印象中的鐘離差異很大,不由心有懷疑。
張士誠見張士德心有疑惑,說道:“鍾兄弟是為了避免麻煩,所以改變了容貌。”
鍾離抱拳對張士德說道:“士德大哥,自從和張大哥回來在長江口小島一別,好久沒見了。”
張士德聞聽這才放下心來,連忙禮讓鍾離坐下說話。
鍾離轉頭對張士信說道:“士信大哥好!”
張士信擺擺手,示意鍾離坐下說話。
鍾離依言做到靠近張士誠的座位上,張士誠看看鐘離,問道:“怎麼這麼晚了過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